“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座,雪老夫人微微拂袖,低沉着声音严肃的问道。
她不可能听信一家之言,更何况苏月溪是小团子的母亲,更是这珩王府的当家主母,不管苏月溪有多么的混不吝,也应该有解释的机会,到时候她自会判断真假。
苏月溪坐在雪老夫人的下手,她有些惊诧的望向雪老夫人。
雪姑姑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问话,但很明显的就是问她。
她本以为秋水作为雪姑姑曾经身边的大丫鬟,再加上她从前所做的混账事,雪姑姑会一心为秋水说话,令她没想到的是……
她抿了口茶,等喉咙舒服了些,才如实望向雪老夫人道,“雪姑姑,秋水一直爱慕顾珩,怪我挡了她的道,那天趁我伤寒过重,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我的命,幸而我正好醒来……”
“没有,奴婢没有,奴婢……”
“闭嘴!”
秋水急忙为自己叫冤,那日无人瞧见,只要她一口咬定王妃冤枉人,凭着王妃在老夫人那极度不好的印象,她一定能够死里逃生。
苏月溪皱眉,打断秋水聒噪的叫嚷声,再次看向雪老夫人,继续说道,“雪姑姑,一个妄想爬到主人头上的奴才,该罚!”
这些年,珩王府一团糟,内里早就乱成散沙,有那忠心的奴才,自然也有那异心者。
这次狠狠地动了秋水,也是为了杀鸡儆猴,她既然要挑起珩王府的担子,自也是要让人畏惧她,知晓她不好惹,成立规矩,不敢在王府造次!
雪老夫人眉梢微动,本是想为秋水说两句,可不知为何,望着苏月溪不同于以往的凌厉眼神,不似作假的一派正气,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现下虽无其他证据,可就是有股魔力,让她莫名的就偏颇了苏月溪,相信了苏月溪的话,最重要的是,苏月溪是这珩王府的女主人!
“来人,把秋水拖下去,按照王妃的指示执行。”
四名侍卫上前,狠狠架住秋水,二话不说往外拖去。
秋水心生绝望,不明白结果为何竟变成这般,“老夫人,奴婢冤枉,冤枉啊……”
风声掠起,带走了秋水的哭喊声。
雪老夫人揉了揉额头,疲惫的对着苏月溪挥手,“你也下去吧,近日别再惹是生非!”
有了治疗天花的药材,再加上薛医师的妙手,雪老夫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往下放了放,只是连日来的紧张痛苦,让她疲惫不堪,只想着苏月溪能够消停点。
苏月溪离开大堂后,转了一圈,趁着无人,去后厨再次换了薛医师的药汤,一旁熬的白粥也换成了药粥,拿上了自己仅剩的一百两银子走出了珩王府。
因着珩王府快要被苏月溪掏空,就连每月给她的月钱都往苏国公府和潇相府送。
为了避免珩王府变得穷困潦倒,雪老夫人及时停了苏月溪的月钱……
青龙街道上,秋水如死刑犯被押往执行台,吸引了许许多多民众的驻足。
“这不是珩王妃身边的大丫鬟秋水吗?她这是犯了什么事啊?看这方向怎么好像是送往酷刑台,这酷刑台可是好久没有动用过了。”
那些大家族里,十恶不赦之人才会被送去那。
“我家有个亲戚在珩王府做下人,说是秋水触怒了珩王妃,所以被处以极刑……”
“我天……这么恶毒的嘛,同是苏国公府的小姐,二小姐苏怜心柔弱纯洁,平常踩死一只蚂蚁都恨不得烧香拜佛,三小姐苏柔也是可爱玲珑之人,怎的苏月溪这位大小姐却狂妄自大,性格毒辣……”
“可不是嘛,二小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是咱们元启国第一才女,岂是珩王妃这样的草包可以比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苏月溪贬低的啥也不是,却是把苏怜心捧得高高在上。
“停下……”
苏怜心正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