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天临看着杀神一般的齐长生,整个人都吓得哆嗦起来。
他颤抖地在腰间摸索,终于掏出那把看起来极其粗陋的手枪。
“站,站住……”
翟天临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举枪对准向他缓步走来的齐长生。
齐长生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毫不在意,依旧笔直的朝他走去。
“快停下,不然我开枪了。”
翟天临看着步步逼近的齐长生,情绪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虽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论到杀人,还是有天然的恐惧。
齐长生嗤笑一声,加快了步伐。
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威胁。
翟天临眼神一横,他一咬牙,狠狠扣动扳机。
“砰”
爆响声回荡在空荡的废旧工厂内部,洛凝吓得闭上了眼睛。
“真是烂枪,弹速好慢。”
齐长生幽幽的声音紧随枪声之后传入两人耳中,洛凝惊喜睁眼,翟天临脸色煞白的看着捏断自己持枪手腕的那只大手。
“怎么会这么快……,啊!”
延迟的痛感终于传递到脑海中,喃喃自语的翟天临痛苦嚎叫起来。
“好吵”
齐长生抽出了翟天临腰间的匕首。
“等等!”
翟天临眼看陷入危急存亡时刻,也顾不上继续抒发痛苦,他惊声喊道:“我是翟家长子……”
齐长生利落的一刀插进他的心脏。
他不能理解人死之前为什么总喜欢自爆地位,你是翟家长子关我鸟事,我又不认识什么翟家。
脑海中的绿色光点没有消失。
齐长生默叹一声,用翟天临的衣袖擦干匕首上的血迹,朝洛凝走去。
“谢谢你!”
洛凝眨巴着亮晶晶的卡姿兰大眼睛,乖巧的看向齐长生。
齐长生没有搭话,举起匕首向她刺去。
“啊!”
洛凝看到齐长生眼中的杀意后才猛然意识到,这个脏兮兮的蒙面人并不是来救她的。
她惊恐的闭上眼睛,脑海中只剩恐惧。
良久,洛凝并未感到身体上有痛感,她惊疑的睁开眼。
废旧工厂空荡荡,早已没了蒙面人的影子。
她手上的麻绳已经被齐齐割断,散落在地。
洛凝拍着胸脯张望一番,终于带着获救的惊喜笑容,跑出废弃工厂。
工厂外街巷一角,齐长生看着脑海中移动的绿点,默默叹了口气。
从战场中死掉的他,深知力量的重要性,但也很难做出为了追求力量而杀掉朋友的行为。
其实,他那一刀对准的是洛凝的心脏;但最后一刻,良知还是让刀锋偏转几寸,割掉了捆缚洛凝的麻绳。
也罢,自己的力量已经超脱凡人的范畴,再去追求难免陷入走火入魔的地步。
齐长生释然的换上自己的衣服,踱步回家。
穷的响叮当的日子总是那么令人愁烦,齐长生抛却糟乱的思绪,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
翌日上午。
老当益壮的李教授笔挺的直着身子,在讲台上站定:
“同学们,这节课我们接着讲启示之碑的传说。”
齐长生微微转头,瞟了眼端坐在座位上的洛凝,她左半边脸青紫肿胀,右半边脸上有个巨大的巴掌印。
看来昨天姓翟的那家伙,下过狠手。
洛凝感觉到齐长生的注视,她不着痕迹的斜了斜身子,让齐长生无法直视到她狼狈的容貌。
还挺爱美。
齐长生轻笑一声,转过了头,认真的看向讲台上正在戴老花镜的李教授。
他是大夏国最为博学的历史教授,学识渊博、德才兼备,在上京大学极有名望。
李教授清了清嗓子,接续昨天内容继续开讲。
“启示之碑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