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听到,自从一路求医,小姐开始气色好转,饭量增加,能跑能跳,开心活泼,可是居然被下了迷烟,遭到十个军卒围杀后,练秉义浑身颤抖,呼吸急促,一口老血“噗”地一下,喷的我们五人,一头一背。
幸好如今府里长住着郎中,一阵兵荒马乱,把义父抬回房间,郎中诊治,开药,幸好无大碍,只是气急攻心,出了血反而没事了,只需静养几日即可。
练秉义躺在床上,双目圆睁,大脑神游天外,自从接手金大帅的兵马,褚事不顺,金惠乾曾是他崇拜的偶像,可是一夜间,天就塌了,虽然他当了大将军,可是又有几个是真心拥护他的呢?
如今女儿没有了,也和这个腐朽的皇权脱不了干系,小皇子,你们杀金大帅我无法抗争,你们杀我女儿,当我做父亲的没有血性吗?从今天起,一颗反皇权的种子,在一位父亲的心中,扎下了深深的根。
第二天刚开门没多久,门口来了辆马车,看门的进来报:“夫人,天使到”。
一番鸡飞狗跳,大家收拾仪容,中门大开,两个太监带头进门,一个抱着拂尘,一个捧着圣旨,后面还有两个抱着盒子。
义父被扶出来时,我的心“咯噔”一下,一夜之间,他两耳边的鬓发已经灰白,双眼布满了血丝,有气无力地跪倒在前面,我们全部随后下跪。
拂尘一甩,大太监接过圣旨开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练将军秉义,痛失爱女悲痛呕血,着在府休修无需上朝,今赐白银一千两,追封练女秋霜为嘉和县主,钦此”。
“谢主隆恩”,双手接过圣旨后,所有人才站立起来,“公公请里面喝茶”,“呵呵,将军有染,咱家就不打扰了,那就告辞了”。
我塞上两个元宝:“那就辛苦公公了,一点点茶钱望笑纳,公公慢走”。
“嘉和县主?呵呵,哈哈哈”,秋霜姐听了我们的话,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爹怎么样?身体不会有事吧?我有点害怕,这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秋霜姐担忧地说着。
我把充满电的笔记本放到桌上,还把户外电源放在一边,教她如何使用,如何开机,如何播放,如今只有连续剧,能让她忘却烦忧了。
安排好她,我们来到训练场,今天要试验新武器,手持式连弩,重量三十斤,一次十五支箭,第一次需要上弦,后面扣动扳机,借发射的反弹力自动上弦,带有准星,百步内基本箭无虚发。
“铎铎铎”,短箭深入木桩,“哇塞,这也太牛逼了,我喜欢,这把归我了”。
角魁惊喜地抱着弓弩,舍不得放手,林三甫手持弓弩,瞄准,击发,“铎铎铎”,箭尾还在颤抖,入木三分,他也咧着嘴,眼里都是小星星。
金叔把一件破皮甲套在木桩上,同样的瞄准,射击,“噗噗噗”,透甲入木,这才满意点头:“确实不错,试验了几百次才有这样的突破,如今终于可以量产了”。
范叔却淡淡地说:“你们也别期望太高了,这玩意精细着呢,量产也没多大产量,一天也就五把就是极限了”。
是啊,没有机床的时代,全靠手工打磨,真的是制造业的软肋啊,稍有差池,就会重来,因为手工制作,标准很难把握。
“各位叔叔们,不要着急,只要合格的就没事,我们还有时间的,我已经吩咐了镖局,以后低调在各地收购硫磺和硝石,而我也会出去找硫磺矿,硝石矿,只要有了这两样东西,我们的新时代就不远了”。
“少主,你说的这些真的有这么神奇吗?硫磺硝石药房里就有的卖啊,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奇怪之处,难道用来制毒”?
“哈哈,林叔,你也太逗了,暂时保密吧,等我做出来后,你们就明白了,从今天开始,大伙家里木柴烧的木炭也不要随便倒了,范叔,都给我留起来,集中存放,到时可是缺它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