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哭得嗓音已经嘶哑了,他冲众人说:“这是狗皇帝的过河拆桥,老伙计们,从今天起,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独少主不能出事,我们要尽心尽力地把少主扶养成材,待时机成熟,一起给大帅报仇”。
“报仇”。
“报仇”。
老兵们挥舞着拳头,齐声呼喊,因为场面感人,我的泪水一时没能忍住,哭的不能自已,我可怜的爹娘啊,一世比一世悲惨,竟然都是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这里的父母竟横死在家门口,连尸体有没有人掩埋都不知道。
大圣朝,狗皇帝,我的拳头捏的紧紧的,爹,娘!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要掀翻这大圣朝,建立属于我们金家的王国,我暗暗地向自己和爹娘发誓!
老兵们开始收拾城堡,开垦荒地,种上了蔬菜,黍米,不知哪里收集来的破旧兵器,自己开炉融铁,打造砍刀和箭矢,还每天保持操练,虽然有些人迈着一瘸一拐的脚步,却依然把口号喊的震天响。
看在眼里,欣慰在心里,从气势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不畏死亡的百战老卒,他们心里只有一个信仰,那就是金大帅,我的那个帅哥老爹。
慢慢从他们的议论中获知,大部分老兵都是我老爹救下来的,尤其当年老爹七万人马大战西境二十万,竟然打得追着敌人跑,直接反击到西境国内,但随即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下令一路回去抢救伤兵,直到回到驻地,救下来有三千多个伤员。
老爹经常和他们同吃同住,亲自给他们包扎伤口,还用嘴巴给感染的兄弟吸脓血,出现伤亡甚至痛哭落泪,让所有的官兵服服帖帖,假如皇帝和老爹同时下命令,他们绝对只听老爹的。
嗨,这就难怪了,那些保皇派不参你才怪呢,在我胡思乱想时,门外急匆匆冲进来两位老兵,忠叔福叔赶紧围上来,紧张地问:“怎么样?兄弟们都是怎么说的”?
那两个老兵喘息着,从背上拿下一个包袱,沮丧地说:“这是我们悄悄从大帅营帐收拾回来的,兄弟们如今都被收缩在军营里了,不得随意出入,大帅的兵符已经被刚派来的练秉义给掌握了,如今除非我们造反,其他的已经没有办法了”。
忠叔叹了一口气,拍拍他俩说:“算了,话带到就行,如今造反那是不可能的,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一样都不占,怎么造?白白地去送人头吗”?
福叔也开口说:“老伙计们,还是那一句话,我们如今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少主,培养少主,低调蛰伏,等待时机,所以请大家为了大帅,严格执行此项任务,否则就视为背叛”!
“喏”!
老兵们齐声应喏,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忠叔福叔牵着我,来到房间内,把那个包袱,他们说是我父亲的东西交给我:“少主,这是大帅经常看的兵书,里面有他的注释,你可以先收起来,等启蒙识字后再来学习研究”。
自从被他们一路护送到这里,我再无调皮捣蛋,也没有了笑容,都表现得过分的成熟,让他们心疼地直掉眼泪,可是没有办法呀,如果我表现的痛苦和软弱,只会让他们更加的难过不是?
我一本正经地朝他俩作揖行礼:“忠叔,福叔,有先生吗?我需要有人来教我,越快越好”。
一个刚会走路没多久的人,连说话都不利索的人,却象大人一般行礼,口气也是如此成熟,而且还需要先生教学,忠叔福叔倒吸一口凉气,“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我轻轻地扶起他俩,板着小脸严肃地说:“忠叔,福叔,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唯独还剩你们这些叔叔,难道你们不信任我?也不肯帮我吗”?
“少主,小的不敢,其实我们已经有了人选,但是从没想过这么早就开始教学,毕竟您才一周岁,这拔苗助长并非好事,所以……”。
“好了,不用说了,你们给我请来便是,你们尽管放心,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