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的槟榔’北门口店关门后,西塘店还继续红火了一段时间,江小白也是兢兢业业地努力经营着。
只是没有了江小洁的‘西施的槟榔’,就像是没了主心骨一样,后来还是渐渐走向了衰落。
江小白在做生意这块跟姐姐江小洁差的也不是一点半点。她做人不够圆滑委婉,性子太直,说话直来直去,有时候还喜欢斤斤计较,遇到问题也不会迂回,所以难免会给进店的客户一些不好的体验。
长此以往,客源逐渐缩水,营业额也严重下降,利润也仅能维持在千元左右,要知道这都不及‘西施的槟榔’高峰时期的三分之一了。
看着‘西施的槟榔’在下坡路上越走越远,江小白感到无力又无助,也渐渐没有了心劲。
‘小洁,请您来喝茶’开张后,江小洁终日忙于茶楼事务,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而且,‘西施的槟榔’和‘小洁,请您来喝茶’又相距甚远,所以江家姐妹俩平时想见个面都成了难事。若不是姐妹俩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几乎是十天半个月还难得见上一回。
那个年代,手机也逐渐走入寻常百姓家,生意场上左右逢源的江小洁,自然是有这方面的需要,所以也走在潮流的最前沿。
这天,江小洁掏出她新买的三星ANYCALL,拨打了妹妹江小白的号码。
“小白,最近忙不忙啊?”江小洁关心地问妹妹。
“忙什么啊!一上午了,店里鬼影子都没进来一个!”江小白满是失落地说。
“这样啊,我今天正好有事找你商量,我等一下到西塘来找你。”江小洁匆匆说道。
“好啊,我们都好久没有见过面了!”江小白似乎也是想姐姐了。
那次,在‘西施的槟榔’这个姐妹俩并肩奋斗过的地方,俩姐妹又进行了一次促膝长谈。
“小白,其实我早就想过来看看你了,无奈,那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脱不开身啊。”江小洁一见面就向妹妹表达了自己的思念之情。
“我们姐妹俩都是做生意的,身不由己啊,姐姐,你今天怎么会有空过来呢?”江小白问姐姐。
“哪里是有空啊,我是把手头的事情都丢下来了,有事情要与你商量的。”江小洁说道。
“姐姐,是什么事情啊?很紧急吗?”江小白好奇地问姐姐。
“其实啊,这个事情从我关闭北门口‘西施的槟榔’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之所以拖到今天,是我之前没有好的安排。”江小洁慢慢地说道。
“姐姐,究竟是什么事情啊?还要酝酿这么久,神神秘秘的。”江小白着急地问道。
江小洁也没有再卖关子,便全盘托出了自己要说的事情。
“妹妹啊,一年前,我去省城肿瘤医院看望过一个舌癌患者,那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子,可能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当时,那一幕幕可怕的场景,我至今还记忆犹新。那一层的病人有的是口腔癌,有的是舌癌,有的是喉癌,经过手术后,给他们留下的是一个个恐怖的空洞。而且,他们中很多人都没能扛得住癌症复发,最终悲惨离世。听医生说,那一层的癌症患者中,一大半都是常年吃槟榔的年轻人。所以,我当时回到店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扔掉了店里所有的槟榔,然后,决定不再做槟榔生意了。”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要?”江小白轻声地问姐姐。
“妹妹啊,槟榔真是个害人的东西,也真的害死了很多年轻人。我救不了所有的人,但是我可以做到不去害人;我也劝阻不了所有人,但是我相信我可以劝阻我的妹妹。”江小洁渐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是让我……”江小白似乎听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是的,妹妹把‘西施的槟榔’关了吧,我们姐妹俩都是生性善良的山里女孩,以前做这个来赚钱,也是无知,我相信上天是不会怪罪我们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