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云静静站在原地,想看看她这次会不会,抬起头来反驳,但是他等了一会儿,始终没有看到江念瓷抬头,她就那样低着头,从一棵树下,扫到另一棵树下,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叶婉茹本就心中有气,看到江念瓷的脸,心中更气,既然大哥不在,这贱婢又是如此令众人厌弃,那她正好可以撒撒气。
“你这贱婢,好深的心思,你如此处心积虑,接近我大哥,是何目的?”叶婉茹对着江念瓷冷声质问道。
江念瓷依旧低着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叶婉茹的质问,继续扫着落叶。
此时院中,就只剩下最后一棵树,尚未扫落叶,只要扫完这棵树,她就能去洗衣裳了。
若是再不快些,衣服晾不干,她今晚不仅没饭吃,还得整夜用火将衣裳烤干,她便又没时间睡觉了。
叶婉茹看到这贱婢,对她的问话,毫无反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两步,一脚踹翻了她,扫好落叶准备背去柴房的竹背篓,落叶顿时撒了一地。
江念瓷看到撒出来的落叶,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叶婉清,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惊诧,更多的是惊慌。
不远处的叶行云,自然也清楚看到了,江念瓷表情中的惊慌,心中再次鄙夷起来,江景炎这个老狐狸,生的女儿也不过如此,除了一张面皮能看,心性竟然如此不堪,还能为一背篓树叶,惊慌成这样。
“看什么看?贱婢,也敢这样看本小姐,萍儿,给本小姐,打花她的脸!”叶婉茹尖着嗓子喊道。
萍儿闻言,上前,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打得江念瓷原本白嫩的小脸,瞬间起了两片掌印。
江念瓷咬牙,没有吭声,因为她知道,这闲云阁之人,没有人会帮她,这一切,要怪就怪她自己,太天真,以为叶行云随便说的会娶她的话,都是真的,原来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萍儿手上不停,就是啪啪啪的一阵脆响,叶行云在远处看着,忽然觉得心底有些窒息,他想必然是因为,日日对着这个令人生厌的女子,才会产生的憋闷。
直到江念瓷的嘴角,流出鲜血,叶婉茹才示意停手。
她虽然叫萍儿停了手,自己却是上前几步,一脚直接踹在江念瓷的小腿上,直接将她,连人带扫把,踹倒在地,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声说道:“贱婢,不要太嚣张,我大哥最不喜欢你这种,生性放荡的狐媚女子,你最好不要将你的龌龊心思,放到我大哥身上。”
江念瓷冷冷一笑,抬起头时,已是满脸的红肿,嘴角还留着刺眼的鲜血,啊呸!江念瓷吐掉口中的鲜血,“二小姐是吗?有哪家闺阁千金,会将放荡,狐媚,龌龊这样的词,挂在嘴边,您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我是贱婢,您是小姐,您高高在上,怎么会明白,我这样的贱婢,每日要多努力,才能活下去!
我若是不快些扫完落叶,便不能去洗衣裳,我若是不快些去洗衣裳,这些衣裳便来不及晾干,贱婢我就没有饭吃了。
当您躺在床上,进入梦里,您知道贱婢我在干嘛吗?
贱婢我,还在要在西暖阁外,饿着肚子,升起火堆,将衣裳一件一件烤干。
您知道西暖阁是哪儿吗?就是这院子里的柴房,就是贱婢每日睡觉的地方,半夜时常有老鼠,虫子从身上,床上爬过的感觉,您想试试吗?
您不想吧?那您高高在上的二小姐,为何还要待在这里,跟我这样的贱婢费事?您难道不怕被我这贱婢,拉低了您二小姐的身份?
贱婢我,就是柴房里的臭虫老鼠,您何必跟我这样的低贱之人计较?”
江念瓷说完这些,冷眼看着叶婉茹,一副好像是我根本就不怕你的表情,配合她此时又红又紫,肿胀不堪的脸,处处都透着心酸。
叶行云看到这里,只觉心中憋闷窒息之感,愈发强烈,江念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