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悦然两辈子加起来活了也有二十几年,为了路家形象和生意,从小就学会在名利场中周旋,尽管在别人眼中她是一个傲慢又毒蛇,有些心机还绿茶的大小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有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才能稳稳站在高处,不被那些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生意场上的敌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亲戚们拉入深渊。
可没人记得她也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太累了。
因此在重生的那一刻,即使面对恶劣的生存环境和穷困的条件,她也并没有多做抱怨。
尽管和村子里的人也好,亲戚也好,总是有些不愉快的矛盾,但农村里简朴的环境比起刀光剑影的名利场,总算让她获得了久违的轻松感。
可今天,让她再次感受到了那种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的危机感。
是她大意了。
可就在她最害怕的时候,一双手轻轻接住了她。
时为握住她的手还在发力,将她的手腕捏得泛白,眼神中的慌乱和担忧溢于言表,那双眼睛,就像是路悦然奔跑了很久很久,忽然在黑暗的的洞口看到的艺术光亮一般,缓缓包围了她。
路悦然突然松了口气,一下子脚软了下来,就在差点跌倒之际,时为又伸出另一只手,赶紧将她搂住,轻轻半揽在自己怀里。
又一次小心翼翼地问她:“你还好吗?”
那个人好像总是一次又一次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将她从周身的困境中,一次又一次解救出来。
想到这里,路悦然眼眶有些红,什么话也说不出,只知道怔怔地点头。
时为看见路悦然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猫,平日里张牙舞爪的,现在连叫都不会叫了,瞬间不知怎么地止不住心疼起来。
他眉头微蹙,将受伤的小猫,揽得更紧,试图安抚她:“没事了。”时为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背。
“切,你特么是谁,出来坏老子的好事。”这个时候,何大壮已经追了上来,看到这幅场景,狂怒起来,挥舞着收的猎炝。
这个路美玲不是说村里人都上工去了么,这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眼看事情就要成了,现在煮熟的鸭子都到嘴边了,让这家伙给搞飞了。何大壮气得抬起了手里的炝,试图恐吓这个男人离开。
时为神色一滞,但没有过多的思考,下一秒,他就已经将路悦然整个人死死护到了自己的身后。
面对何大壮的炝,他的眼神里却只有坚定,并未流露出半分的恐惧。
路悦然见状,勉强大气情深来,支撑起自己,对着时为说道:“这炝里没子弹。”
时为看了一眼她,冲她点了点头后,转头直接毫不犹豫地冲着何大壮狠狠地挥了一拳,对方躲闪不急,这一拳便结结实实正打在何大壮的脸颊上,瞬间牙都飞出去了两颗。
时为虽然是个搞学术的,但做的都是地质研究,平时也没少干体力活,要是比力气,一般的庄稼汉还不一定比得过他,更何况现在他是真动了怒,这一圈下去直接使了全力。
挨了这一拳的何大壮瞬间眼冒金星,脚下登时就有些站不住了。
“好啊,好啊,路悦然,你可真是好手段。”何大壮发了疯似的捂着嘴笑了起来,因为被打断的那两颗牙齿,他的嘴角不停地有血渗出来,漏的满手缝里都是。
“你倒是这边勾搭一个,那边有勾搭一个,这又是你的哪个野男人,看来你早就准备好,来着山上偷情了吧。”何大壮虽然已经整个人狼狈地倒在地上,但嘴里还在不停地辱骂着。
“你!”时为听不下去,又欲上前再给他两拳,叫他闭嘴,但却被身后的路悦然抓住了衣角,拦了下来。
路悦然此时已经几乎恢复了镇定,她轻轻冲他摇了摇头。复而又转向地上的那个人说:“何大壮,无论你怎么说,说什么,这些都对我丝毫影响都没有,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