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刘昕宇一直都在留意蒋立炆的动向。
他知道蒋立炆迟早都要和周岜邳见面。
涉及一万酬金和录音的罪证,他们两人一定会碰面。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天后的晚上12点多,蒋立炆拉上尚道的卷帘门,然后向外走去。
刘昕宇悄悄跟了上去,这次刘昕宇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把跟踪距离放长到了100多米,只是远远的跟着。
只要能找到周岜邳,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深夜的天京,寒风刺骨,昏暗的街道上,零星的几盏路灯,照得人脑袋发晕。
路上见不到什么行人,偶尔有一两个上夜班的人,会骑着自行车从旁边经过。
刘昕宇就这样一路远远地跟在蒋立炆的后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已经走出了市区,来到了郊外。
平整的柏油路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条泥路,路旁有一排整齐的桑树,只是只有杆,没有叶子。另一边则是一片空旷的农田。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在泥路上走了一阵。刘昕宇有一阵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错了。
乡间的小路没有路灯,只有昏暗的月光,远远望去,前面的人影混在黑色的夜幕之中,已是模糊不清。
刘昕宇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但又怕手机的亮光会暴露自己,只能暂时忍住。
在走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前面开始出现一条小河,河另一边正是几十户连成一片的村庄。
刘昕宇向前一望,前面的蒋立炆似乎并没有沿着路继续往前,而是拐道往河对岸的村子走去。
刘昕宇加快脚步,在确认前面的路看不见人影后,也拐道过桥,往村子里走去。这里的岔路很多,完全不知道蒋立炆去了哪里。
这会已经是深夜,整个村子看不到一丝灯光。
村子里都是些破旧的平房,有些屋子甚至只剩些断壁残垣,里面是些废弃的杂草,看上去有些荒凉,也不知道里面住不住人。
即便刘昕宇是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一心信仰科学,但深更半夜走进这鬼村,心中仍然有些发憷。
但是来都来了,现在打退堂鼓,更是毫无道理。
只是刘昕宇心中不明白,蒋立炆这大半夜,来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能干什么。
难道说,蒋立炆和周岜邳两人约了在这个地方碰头?
可是周岜邳上次是在西郊,这里可离西郊远的很。
还是说周岜邳两天前知道自己暴露了,转移到了这里?
这里也的确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刘昕宇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一间一间的寻找,碰碰运气。
乡间的小路崎岖不平,到处是散落的石块和小坑。刘昕宇好几次险些被绊倒。
正当刘昕宇走进两件屋子中间的小巷时,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倒是挺能跟啊!”
刘昕宇回过头,有个人身材略有发福的中年人,正背着双手站在他的身后。正是尚道饭馆的老板蒋立炆。
“蒋老板,这么巧。”刘昕宇一时语塞,吞吞吐吐地说道。
“小刘,你已经不在三马饭店了,和那两口子非亲非故,何必来挡我的道。”看样子,蒋立炆已经知道刘昕宇在调查他。
“蒋老板,人间有正道。我刘昕宇生而为人,决不与小人同流合污。”刘昕宇也不再隐藏,正色道。
“哈哈哈,你所谓人间正道,不过是书本上骗人的玩意。”蒋立炆大笑着说道。
这笑声在这僻静的地方让人格外得毛骨悚然。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普通的商业竞争,想不到你的手段如此卑劣!”刘昕宇怒斥道。
“我蒋立炆14岁从家里出来闯天下,受尽了白眼和苦头。这社会从来就是尔虞我诈,弱肉强食。你怕是活在梦里吧。”
刘昕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