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刚好御察院的陈督察约我晚上喝酒,到时请他协助督办好了。”
“大可不必……”柳大人苦笑着连连摆手,整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想起曾经那位慈祥的上司,秦夜心里除了歉意就是感激。
面对眼前在这“含沙射影”的新上司,秦夜只能在心里一阵腹诽。
此刻,范谦书对秦夜这种“推脱”的态度,只是随口调侃而已,他深知江湖案不是查或不查这种层面上的问题。
沉吟片刻,范谦书道:“同是秦国子民,那些江湖中人视人命如蝼蚁,国法在他们眼里形同虚设,真不知该哭还是笑啊!”
秦夜听着有点懵,他从未认真想过这很现实却又荒诞的悖论。
潜意识的认为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讲的是快意恩仇,杀人犯法的观念与它显得格格不入。
但正如范谦书所说,都是秦国子民,他们却杀人如麻还能置身法外,这显然也是莫大的讽刺。
秦夜感觉一阵头痛,出声道:“江湖间的厮杀确实难以监管,但国有国法,就算不能对江湖中人做到令行禁止,也应该起到一定的约束力让他们心存敬畏。”
范谦书微笑问:“如何能让他们心存敬畏?”
“分而治之。”秦夜回道。
范谦书眼睛一亮:“怎么说?”
秦夜略微思索道:“就比如一个马场,我们把顽劣好斗和品性温顺的马,用围栏隔开,温顺的马圈只需按部就班的打理,基本相安无事,至于好斗的马圈,就让它们闹腾,但不能跃过围栏冲撞温顺的马圈,然后看是哪些马儿斗的最厉害,把它们驯服了,剩下的自然也好办,我想法子总有的,只是要花点时间罢了。”
“哈哈哈…”范谦书听完不由放声大笑起来,接着目光炯炯的看着秦夜,眼中似欣赏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想不到你也有这等见解和胸怀,本官自愧不如啊!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也说过与你类似的话。”
“哦!秦夜也来了兴趣:“不知是哪位?有机会倒要与他把酒畅谈一番。”
范谦书莫名一笑;“他就是当今皇上!”
“呃!”秦夜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想想自己刚才的言论顿时感到汗颜;居然想跟皇帝把酒言欢?这个范谦书一定正在心里笑话自己吧?
范谦书笑着摆手示意无妨:“好了,如你所说,只要这些人没越界,就让他们先折腾,至于其它方面的影响,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扭转的,这条路任重道远啊!”
秦夜对此深以为然。
处理好了公务,便要起身告退。
“噢!对了,赵都统今晚请我去飘香楼吃饭,你晚上可有时间与我一同前去,顺便体察下民情啊!”
对这种官场饭局,秦夜一向兴趣缺缺;“赵都统请大人吃饭,以我的身份,去那里不太合适吧!”
“只是私下吃个饭,而且...…这也是赵都统的意思,你就不必推辞啦!”范谦书说这话时明显掺杂着别的意味。
秦夜心里也在纳闷;自己和这个赵都统毫无瓜葛,对方又是三万临州驻军的统帅,位高权重,自己在他眼里根本就排不上号,他为什么要点名叫我去呢?总不会是对我仰慕已久,想要结交吧.....
这纯属臆测,说出来只怕让人笑话。
和范谦书约好了时间,秦夜便在府衙内安排了相关事宜,然后就换了身便装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