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禁城孤单地伫立在那夜色中。
两日后,四月初四,黄道吉日。礼部尚书嫡女出嫁,十里红妆醉花颜。
毕竟是皇上的赐婚,这排场更是足足的。一时之间长街人头攒动,出嫁的倚仗浩浩荡荡,唢呐礼乐之声交鸣。眼见这侧福晋的排场倒是比许多嫡福晋还要声势浩大。
微沐着了一身水色旗装端坐在木椅上。她翻了翻钮祜禄氏的嫁妆,黄金百两首饰若干,更有京外良田和商铺。
“怎么,你觉得不妥吗?”永琰瞟了她一眼。
自那天后,她和永琰动不动就要拌嘴。
“妾身未尝觉得不妥,只是在为爷考量。或许您这次赚大发了。”微沐淡淡道。
见微沐面色平淡好像心中并无任何想法,永琰恼怒道:“你不吃醋?”
“妾身为何要吃醋?妾身为您高兴还来不及呢。以后府中可省一大笔开销,可解妾之烦恼。”微沐睁大眼无辜道。
永琰拼命忍着气。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那天成荫知道此事后,泪流满面他可是哄了好久。偏偏这嫡福晋,自从转了性子后油盐不进,但府中事务打点的漂漂亮亮,格格仆妇们也无一不服,让他半点挑不出什么毛病。
正想着,家丁领着钮祜禄氏进来了。
“给爷和福晋请安。”凝裳盖着红盖头微微福身,一身嫁衣更是夺目。
“免礼了。”永琰看也不看她一眼。
微沐忽然觉得凝裳有些可怜。“想来你颠簸一路也是累了,我这有一份薄礼特赠于妹妹。”
说罢,贯雪呈上一副吉祥玉如意。
“多谢福晋。”凝裳微微福身。
永琰拿一种打趣的目光看着微沐。那意思好像在说,你装的真端庄和蔼。
微沐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而这一切被凝裳瞧在了眼里。
是夜。侧福晋房中。
烛火映着喜房,却更显悲哀。凝裳独自一人坐在红色帐幔里,幽幽地问:
“平纭,爷今天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