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发表什么意见。
确实有不少赌坊是勋贵经营,不过他们手上可都没沾着那些东西,那些赌坊是死是活,他们一点都不在乎。
更不要说…
他们早就已经远离朝堂。
除了爵位,就是平头百姓,发表不了什么意见。
那个在濒死关头爆发出最后勇气的人,呆呆愣愣,看着程咬金的脚,僵硬地趴在地上。
许墨不耐烦挥了挥手:“好了,阿丑,你把这些人给带回去吧。”
“我要关门了。”
程咬金撇了撇嘴:“宵禁了,你让他们替你看一宿超市就是了。”
郑玄果立在门口,听到这话,把脑袋探了半个进来。
许墨一挥手,没回程咬金的话,只是冷冷笑一声。
自己的超市,要这些人来看门?
说什么笑话。
程咬金站起身,摆摆手,带着他们这群人出门——宵禁后出坊是不太可能,虽然程咬金能仗着自己身份,行使什么特权。
但…
他自己是觉得没什么必要。
随便在东市找个客栈住下,他自己住一间屋子,给侍卫再一间屋子,球队里的这群混蛋…全他娘挤通铺去。
输了球,还踢假球,还想住好屋子?
想得美!
第二天。
许墨起床后,吃完早饭,没第一时间去超市,别上自己的双棍,跨上的卢,问好了赌坊在哪后,便策马奔着而去。
赌坊是在平康坊。
“赌”不是什么好字,历朝历代就都有认识到,只是…这种事难以禁绝,堵不如疏,所幸李渊自开国后,就把这东西丢到平康坊里了。
临着一条街都是。
许墨在街前下马,毫不犹豫,就朝着第一家赌坊去。
赌坊侍从见许墨进来,眼里立马放光,朝着许墨欢快地迎去:“许万年,您今个得闲怎么来我们这了?”
“有什么小人能替您效力的?”
“只是不凑巧,咱这都是晚上才热闹,要不要小人寻几个人过来,陪许万年您做一场开心?”
他是认得许墨的,做他们这行,不管人来不来,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上到皇帝、妃子,下到县男、县子,他们都得把脸给记住。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都是必备的修养。
许墨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朝着屏风一踹。
哐当一声——
两人多高的实木屏风顿时倒塌掉落,摔得四分五裂。
“许爷爷,我们哪招惹您了。”侍从深吸口气,身子和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还请您开金口,吩咐一句。”
许墨不说话,抡起棍子,不砸人,只砸铺子。
侍从一咬牙,手一抖,袖子落下,重重一挥:“把屋子里碍脚的东西都搬走,让许万年砸个痛快。”
其他侍从咬着牙,挪开那些凳子、席子的东西。
他们寄希望于许墨能看在他们这么配合的份上就此停手,但没用。
许墨依旧面无表情地砸着,不到一刻钟,里里外外砸了一圈。
他才吐了口气,看着一直心惊胆战跟在自己身边的侍从,轻声吩咐道:“让你们掌柜、或是能向上面说着话的人,到街头等我去。”
侍从应下来,还没回话,许墨就匆匆奔着第二家赌坊去。
平康坊大大小小,一十六家赌坊。
一个上午,被许墨全砸了。
一十六个掌柜,凑在街头,远远眺望许墨拎着棍子,向他们走来,一个个都苦着脸,很是不知所措。
“你们说许万年这是……”一个赌坊掌柜皱着眉头,自家赌坊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遭横祸。
莫不是没给许万年份子钱?
可也没听说过…这位许万年是那种人啊。
一个人缩了缩脖子:“兴许…是因为我们几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