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在他的脑子里扎根起来。
甩都甩不掉。
好像还真的可行？
等下次见到李靖，和他说说去。
不过…
说是安排了阵型。
其实上踢起来之后，就成乱糟糟的一团了——都没清晰的位置概念，只模糊知道自己要进攻、或者是自己要防守，又怎么可能会踢得有章法。
许墨这边还好一些。
他自己踢的是前腰，也就是进攻中场，球都要过他的脚，进行梳理。
而且…郑玄果带来的人也好、或者是李承乾的那两个弟弟也好…都是读过兵书的，不说有多精通，大概率比不过李英姿，可脑子好歹有个概念。
乱，但不是太乱。
李英姿那边就真的乱哄哄一团了，前场五个人全追着球跑，后场五个人里有四个都在追着球跑——李英姿是个例外，李英姿追着许墨跑。
等许墨一拿到球。
李英姿就上前逼抢，她是个很聪明的姑娘，知道论技术自己是比不过许墨的，所以毫不犹豫地上身体！
压着。
拦着。
抱着。
的确是给许墨造成了不小的阻碍，虽然没丢球，但在李英姿搂搂抱抱的攻势下，确实显得有点狼狈，好几次都差点摔在李英姿身上。
球场旁。
两个小姑娘横眉竖眼。
好家伙…原来是这样。
程咬金挑着眉，他倒是没太注意李英姿和许墨之间的小动作，他只是看着这群人，恨铁不成钢。
尤其李英姿这边。
他看出了一些战术安排，但…执行得都是什么玩意，搁在他的军帐里，这群人都是得挨军棍的，要狠狠揍上一顿的。
袭人在一旁端着漏刻计时。
等到漏刻的沙子流尽，她用力吹响了哨子。
半场踢完，比分是六比八。
许墨他们这边进了八个球，李英姿那边进了六个球——菜鸟互啄的好处就在这，显得场面热闹。
单纯不考虑许墨的因素，许墨这边剩下的十个人是被对面的人压着打的。
他们虽然要显得有章法一些。
但执行的不到位，漏洞反而会更大。
之所以比分还能胜出来，一方面是许墨的做球，另一方面则是要居功在李承乾身上，他虽然是个瘸子，但扑球扑的很有水准。
经过上次许墨的调教之后，他没把扑球时该注意的那些事给忘掉。
虽然…
身体和经验上有所残缺，可还是能扑出去六个威胁球。
相比较于对面的那位门将，只扑出去三个球，李承乾的表现，可以说是很优秀了。
“阿丑。”许墨下场，卢月儿替他擦汗，袭人为他端水过来，他朝着程咬金招了招手。
程咬金一怔，走了过来：“咋了？”
“你去指导一下他们。”许墨朝着那边的人伸手一指，“有点太没章法了。”
程咬金点点头，应了下来。
他本来就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不好插手，可现在许墨都这么说了，那自己理直气壮，过去指手画脚。
那群读书人还在讨论场上的局势——其实大多都是在倾诉自己踢球的感觉。
程咬金横插过来：“你们刚才踢得都是什么玩意？”
读书人们一怔。
认出来这位是常在许万年身边，那位爱跟鸟打架的人。
身份不低。
但…能跟一只鸟打起来，还打不过一只鸟的人，能是什么正经人？
“这位老杖…怎一言不合，就骂起来了。”一名读书人勉强挤出一道笑容，开口询问起来。
不管他们觉得程咬金正经不正经，可毕竟…程咬金是年纪摆在这，是个长辈，他们再气，面子上也是要尊重的。
程咬金一挑眉：“怎么不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