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并未苛责他们为何没能擒住那个…那个恐怖的男人。
他们只能用恐怖这个词去形容许墨。
许墨把公孙节绑在马尾巴上,骑着的卢,慢慢悠悠奔着自家超市而去。
迎面刚好撞见闻讯赶来的金吾卫们。
他们立正站好,同许墨问候,目光在这位县侯身上一掠而过,最终定格在被拖动而走的那个男人身上。
马蹄声缓缓,许墨没纵马,一是心里的气已经吐了出去,没那么着急了,其次拖着公孙节也只是想给他一些惩罚,还没想着要他的命。
活人受罚,可比尸体受罚,要更加能给那些人一个警醒。
看着白马渐渐消失。
这群金吾卫们长长吐了口气。
“许万年办事可真利索。”一名金吾卫叹了口气,“我等一路走来,没多少耽搁,没想到他竟已把事给办完了?”
又有一人缓缓开口,惊疑着问道:“地上拖着的那人,是郧国公的那位义子吧?”
有人点头:“是,我以前见过他的。”
“郧国公怎舍得放人的?”一人压低了声音,很是疑惑不解。
张亮这人,护短得很。
他名下义子很多,不管闹出什么事,他都要拿回家自己亲自审问、处理,府衙、县衙都插不上话。
唯独,在许墨面前是个例外,两次义子吃瘪,都是在许墨手里。
尤其这次。
他们更想不通,张亮怎么能放任许墨把人带走的,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
他的疑问,也是大多数金吾卫心头的疑问。
将领摇了摇头,吐了口气:“以后遇着许万年,务必要恭敬再恭敬些,不管他与什么人起了冲突,多顾虑许万年之想法。”
他心里明白缘故,但没说出来,只是旁敲侧击,提醒了一句。
原因?
还能有什么复杂的原因?
无非就是郧国公张亮的手段,压不住万年县侯许墨的手段,让许墨即便打脸张亮了,张亮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承下来。
郧国公的手段就是他们这些金吾卫承受不来的。
那更不要说,还在郧国公手段之上的手段。
许万年没他看起来那样的好欺负。
金吾卫继续巡逻,检查各坊宵禁、拒马的事,没人去郧国公府上过问,也没人敢去过问。
第二天,朝会上。
礼节仪程刚过。
张亮站了出来,黑着一张脸:“陛下,臣有事启奏。”
李世民点点头,一挥手:“说。”
张亮深吸一口气:“臣要状告万年县侯许墨,夜闯臣府邸,打死我亲卫二十六人,伤我亲卫十九人。”
昨晚重伤的六人里,有四个人没能救回来。
李世民脸色一僵,皱起了眉头。
这事可真的不小了。
闯入一尊国公府邸内,还打死、打伤这么多人,说是准备刺杀张亮也不为过。
“哦?朕所知许万年并非莽撞人,何故夜闯啊?”李世民瞥了一眼房玄龄、魏征,见他们脸上没什么神情波动,就知道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追问了下去。
张亮没有迟疑,回复了一声:“许万年道臣义子公孙节彩票中奖一事有假,要擒拿臣义子。”
“臣请许万年出示证据,许万年不肯,无凭无据,臣又怎肯放人?便起了冲突,许万年蛮横嚣张,打死打伤臣亲卫,带走臣义子。”
说着,他就哭了起来。
“陛下唷,臣跟您出生入死,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李世民有些心软,但没说话,只是抬头看向房玄龄,又看向魏征。
魏征明白了,是时候让自己站出来了:“陛下,臣有一言。”
李世民一招手:“说。”
“陛下,臣昨日在超市,是亲眼见许万年审案,彩票官吏一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