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那一套一套的说辞,都准备施行一下。
但要不要对其他外邦国家如此……
要不要试一试出海……
这些都还在“讨论”或者骂仗之中。
房玄龄开口:“陛下,昨日臣女儿拜访许县男,从他那听来了一首李白新诗。”
“哦?”李世民一挑眉。
他看着房玄龄,上下打量,这…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以房玄龄的脑子,不至于在这种场合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首诗有别的意义?
魏征、长孙无忌他们有些惊讶。
倒不是在于诗文不诗文的,而是惊讶于…房玄龄的女儿竟然去找许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种程度了?
分明房玄龄都没和许墨正儿八经地见上几面。
房玄龄把玉壶吟念出来。
念完之后。
魏征揪着自己胡子:“怎么听起来这么怨、这么愁苦呢。曾经被朝廷征辟,而后又被朝廷给抛弃了?”
他皱着眉头思索。
像这样的人,不少,每年都有十好几个——朝廷擢拔人才,基本是靠大浪淘沙,有些名声的都征辟来。
真有本事的,诸如马周那种,他就会发光发热。
可要是在为官一道上没什么本事,那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朝廷辞退、或是自己主动离开。
人太多了,魏征一时半会没什么印象。
“店家不是李白?”李世民琢磨着诗文的内容,有些难以置信,“他竟说的是实话,他真不是?”
房玄龄摇摇头:“陛下,臣…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
李世民深吸口气,等着房玄龄继续说下去。
“可昨晚臣思考了一夜,臣才想明白一件事……”房玄龄握紧了拳头,“为何此前店家不曾说过李白新诗,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写出新诗。”
“恐怕…店家是猜到了,朝廷对店家的提议,不持有太赞同的态度。”
“故而提前作下这篇诗文,借我女儿、李卫公之女、乃至太子之口,来提醒我等。”
这是一个新奇的说法。
李世民摆摆手,示意房玄龄继续说下去。
房玄龄从袖子里,把那篇诗文取出来,平铺在李世民面前桌上,指着最后一句话:“诸位瞧瞧,这最后一句。”
“无奈宫中妒杀人。”
“何为妒者?”房玄龄抛出一个问题。
不等别人回答。
他自己就开口回答起来:“无能者为妒。”
“所以这最后一句,看似是在说,嫉妒自己的人太多,他们害了自己,实际上是在说……”
“这朝廷上无能的人太多,实现不了他的抱负。”
还有这一句。
房玄龄又伸手一指。
“世人不识东方朔,大隐金门是谪仙。”
这一句又怎了?
“东方朔向来滑稽、行事乖张荒诞,岂不是同店家一样?”房玄龄继续把自己的解读说了出来,“而这金门,看似引经据典,是说东方朔避世于金马门中,可…沾了金字,臣觉得更像是在说商贾。”
“前面又写了朝廷对店家的赏赐。”
“所以臣以为…店家所要表达的,应当就是,即便朝廷给了这么多赏赐,可依旧看不清他许墨究竟有多大本事,他只好避世于商贾之中。”
房玄龄的话,落地有声。
整个大殿内都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后,魏征皱着眉头,迟疑着开口:“这…房相,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你只是想多了,这诗不是许县男所作。”
房玄龄摇头,大手一挥,极其肯定:“不可能,绝不可能!”
“老夫参悟一夜,才参透这些道理,怎会出错?”
说着,他顿了下,异常理直气壮地继续开了口。
“若非店家所作,那自然便是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