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等此前没听过这位才子?”有人摇头,发表自己的意见,“这种才学,岂是籍籍无名之辈。”
一旁的人点头附和:“就是,再说与许县男同桌的那三位,虽不知具体身份,可腰间都佩着鱼袋,不知是铜、是银,可至少也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
“他们若不确信,诗文为许县男所作,他们又岂会开口如此说道。”
提出质疑的那人皱起眉头:“可为什么,许县男要否决,假以他人姓名?”
这是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提出来后,让整个队伍都沉默了好一会。
一个人才迟疑着开口,说了起来:“我听有传闻,这位许县男是个慵懒的性子,不曾获得爵位前,他那店铺开门都要迟别人一两个时辰。”
“想来…”
“他兴许是觉得诗会、扬名是件繁琐的事。”
“我等一开始过去想要讨教,县男不也开口“啊对对对”敷衍过去?”
这是个能说得通的理由。
一群读书人分成了两拨,一拨讨论着算题,争得面红耳赤,他们个个都觉得自己不正确,但别人又觉得他正确。
另外一拨,是在讨论诗文。
他们个个都觉得自己正确,而别人一点都不正确。
他们热火朝天,即便大雪也挡不住他们的热情。
只有杨立像个局外人。
无论哪一拨人他都凑不过去,他…被排挤了,包括以前的朋友,现在都不待见他了。
等到第二天。
熬了通宵,没怎么睡好觉的读书人,又凑在了超市门口。
有些是昨天领了答纸,但没解出来的。
有些是昨天听了传闻,今天想要来试试,扬名长安的。
他们来的很早,宵禁结束,就奔这来了。
然后…
他们就感受到了许墨的那一份懒散——冬天白天亮的晚,到天色都开始完全亮了起来,许墨才牵着小马驹走来。
超市已经营业一个多时辰了。
这做掌柜的,心还真是够大。
“你们来这么早啊?”许墨一面接过来茶水,昨晚的热水泡今天早上的新茶,“还真是够勤奋的。”
说着,他在人群里看了眼,忽然抬手一指:“对了,那个谁,你不用来了,你没解出来就没解出来。”
“不信就不信,别在我眼前晃悠,我今天心情还不错,不想因为你坏了我这一整天的好心情。”
“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