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切磋,就直接开口认输了?
不按流程来啊。
读书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时半会,不知要如何面对,应了吧…又没真的交手切磋、他们不好把这事拿出去说。
不应吧…那目的就没法达成,心里憋屈着。
吭哧吭哧憋了好一会,一名读书人开口:“县男为何不愿与我等比试?长安城里不服你的,大有人在。”
“若真有本事,也好拿出来服众。”
言辞诚恳,看上去就像是真的站在许墨的角度,为他考虑一般。
“不用,我没,认输。”许墨话更简短起来了。
这种油盐不进的姿态,让读书人们更加束手无策起来。
“县男您不必如此敷衍我们……”一名读书人气得牙直痒痒,声音里多少带了些怨气。
许墨摇头,打断他的话:“没敷衍,认真的。”
说着,他顿了下,转过头,看向那几人,把手一摊:“我给你们写个条子吧,就写我认赌服输。”
“行了吧,可以了吧?”
他朝着袭人招了招手。
袭人不知所措,看向卢月儿,卢月儿在宫里也算见多识广的了,可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读书人们咬牙切齿。
一个人从牙缝里,把话给吐了出来:“这么说…你是认自己是个沽名钓誉的人了?”
许墨点着头:“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他态度很摆烂,继续打着麻将。
魏征还能沉住气,盯着那几个人,把他们的相貌记下来。
天底下读书人…
除了许墨这么个异类,都是向往朝堂、想要出人头地的,这些人运气要是好,说不定以后还能在朝堂上见面。
到时候自己给他们穿小鞋子!
李靖也还能沉住气,店家都不慌,他慌什么——自己女儿都快追着跑了,他心里还有这么一股子气呢。
程咬金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这些读书人。
再怎么不着调,他始终都是征战南北、骁勇无双的将军。
恶煞之气扑涌。
“他娘希匹的,店家这几人嘴这么欠,跟他娘早上吃了二斤粪似的,你也能忍得住?”程咬金恶狠狠骂了起来。
许墨有些惊讶:“可以呀,和绿毛鸡骂了这么些天,你骂人功夫见长啊。”
“店家,你不是作了一首那什么姥姥别吟,念给他们听,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你的文才,是这些个玩意能比得上的?”
程咬金没理会许墨,继续骂了下去。
啪得一声。
魏征没忍住,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不是什么姥姥、娘舅的,那首诗叫做《梦游天姥吟留别》。”
“那个字念作“母”,而不是姥。”
程咬金大手一挥:“一样,一样。”
李靖已经在那边开始吟诗了:“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短短几百字下来,那群读书人沉默了。
好像…碰上硬茬子了。
这诗真好啊。
他们都是学过诗词、学过声韵的,自然是说不出来,这诗不好的话来。
许墨叹了口气,正打算开口解释,这诗不是自己写的。
那几个读书人,就强撑着,又结结巴巴地开口:“诗写的好那又如何,写的好又不代表能有什么本事。”
这个说辞,让程咬金愣了下。
他气极反笑,撸起袖子:“他娘的,是好话说了不听是吧。”
魏征愣了下,看向许墨:“店家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了?”
许墨面色风轻云淡:“不遭人妒是庸才,你违背常理的发达了,那自然会有人阴恻恻地做出猜想……”
“这人是不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