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是太子妃下的药
沈白芷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头道。
“是……是太子妃……”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什么？！”
“是太子妃？！”
“这、这怎么可能……”
很显然，沈白芷的这个回答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不说王公大臣，就连皇后都觉得荒谬。
“休要胡说！太子妃如何会毒害太子？！太子死了，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淑妃一下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道。
“芷儿，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要想清楚了再开口。”
沈白芷不是傻子，显然也知道众人会是这样的反应，但事已至此，由不得她模棱两可。
更何况，真相早晚会水落石出。
与其让大理寺查出真凶，不如让她来开这个口，如此一来还能洗清皇后对楚无殇的怀疑。
也算是卖了楚无殇一个人情，到时候他总归是要还她的。
这么想着，沈白芷微敛心神，坚持道。
“臣女亲眼所见，下毒之人就是太子妃。”
皇帝面色沉沉，一双厉眸直勾勾盯着沈白芷，追问道。
“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白芷垂着眼睑，也不敢去看皇帝的眼睛，语气中透出了几分惧意，但还是强自镇定下来，回话道。
“臣女适才多饮了两杯酒，自觉有些醉意，唯恐殿前失态，便去园中透了一会儿气……不想无意之中，瞧见太子妃借故支开了端酒的婢子，偷偷地往酒壶里倒了一些药粉……”
“不对。”
皇后剔着眉梢，打断道，“你既瞧见了太子妃下药，为何不早些说出来？！”
沈白芷面露难色。
“夜色昏暗，臣女离得有些远，是以瞧得不太真切，再加上臣女酒醉微醺，便以为是看花了眼，故而未曾多想……直到刚刚，臣女清醒了些，进殿得知太子是被毒酒毒死的，这才意识到太子妃那时往酒壶里倒的，竟是砒霜这样的毒物！”
知道沈白芷同楚无殇走得近，对于她的说辞，皇后显然难以尽信。
“又是离得远，又是酒醉，你到底有没有看清？！”
“这……”
沈白芷口吻微滞。
自然也清楚单凭自己的一面之词无法取信众人。
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沈白芷立刻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臣女记得太子妃在下完药后，将瓶子收回到了身上，并未扔掉……倘若能找到那个瓶子，陛下便可知臣女所言非虚。”
有了沈白芷的指证，皇帝不由转头看向太子妃，沉然道。
“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见状，皇长孙连忙抓上太子妃的袖子，使劲晃了晃。
“母妃，您快说呀！您没有下药，父王不是您害死的……您再不说，他们就要搜您的身了！”
太子妃抿着嘴角，微微摇了摇头，继而轻轻拿开皇长孙的手，屈膝跪到了皇帝的面前。
承认道。
“儿臣……是给太子下药了……”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皇后骤然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真的是你下的药？！你为何要这样做？！昊儿他、他可是你的夫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