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薄暮时正在削苹果，散漫地应着她，对她的有些不解。
当初什么心情？
“不喜欢北易寒。”
再次提到这个人，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压抑。
那是横亘在两人中间的深渊沟壑。
“就像我非常反感、不喜欢自己被克隆一样，你当时的种种情绪。”
现在都有了一些体会。
唐杳看着眼前这个英俊贵气的男人，心情复杂。
薄暮时闻言，有些欣喜。
“但是，理解归理解，我始终接受不了你杀了他。”
薄暮时：“……”
刚才的喜悦消失无踪。
“你还恨我？”
唐杳没吭声。
恨有，只是没有当初那么强烈。
每次和他相处，她的情感和理智都在纠结挣扎。
做不到真正的恨，也无法彻底的爱。
甚至很多时候，和他相处都不敢提 北易寒。
一提，两人必定陷入闹僵。
她就像行走在钢丝上的人，努力寻找一个中间的平衡点。
努力了这么久，除了自欺欺人，好像没有别的办法。
唐杳抓着被角，心情复杂。
她是那种爱恨都特别丰富的人，情感炙热而汹涌。
每次看到薄暮时，都无法克制想要亲近他的心。
“没关系，”薄暮时勉强一笑，揉着她的脑袋，“只要让我这样陪着你就好。”
唐杳犹豫了一下，没有避开他的手。
见唐杳没有拒绝，薄暮时得寸进尺拥抱她。
“杳杳，其实……其实……”
唐杳疑惑地偏头看他，不明白向来果断干脆的男人，怎么说话吞吞吐吐了。
“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
“说出来，我想听。”
她就想知道他想说什么，肯定是很重要的话。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真的忘不了他，其实可以继续把我当、当替身。”
唐杳：“！！”
“我可以做替身，你把我当成他也无所谓。”
“薄暮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唐杳，”薄暮时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而坚定，“我认输了。”
“我妥协了，比起失去你，是不是个替身根本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继续和我在一起，我是谁都行。”
反正北易寒也是他的一部分。
他如此自欺欺人。
看着那么强大自负、桀骜高冷的一个人卑微到尘埃里，唐杳大受震撼。
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压抑着、疯狂着的情感，如潮水般无声向她席卷而来。
原来，在这段日子里煎熬的不止她一个人。
空气陷入安静。
唐杳忽然伸手按住他后脑勺，将他往自己方向拉。
凑上去吻住那张薄唇。
薄暮时瞳孔猛缩，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直到唇上传来痛疼，将他拉回现实。
立刻反客为主，想要加深这个吻，却被唐杳推开。
她的嘴角染着他唇上的血。
殷红而危险。
“薄暮时，你不需要做谁的替身。”
“你就是你。”
“我喜欢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