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线条冷硬,没搭理他。
陆汀州还不太信:“为了个女人,你要反悔?”
这还是第一次。
薄暮时向来说话算数,从不放鸽子,现在因为唐杳一句话就毁约,让他难以接受。
“咱们这么多年关系,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唐杳和你结婚才多久,你就重色轻友了。”
“靠,你不够意思。”
陆汀州烦躁地踹了叫桌子。
幸好桌子是大理石的,稳重。
“如果你真把他当兄弟,刚才就不会说那句话让他难堪,”唐杳声音清脆,“明面上你是想让我下不来台,实际上还不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看兄弟的热闹,这就是你所谓的感情好?”
陆汀州脸上闪过难堪。
冷声呵斥:“你闭嘴,都是你这个女人,要不是你老十也不会这么做。”
“你才闭嘴!”
唐杳骂回去,底气十足:“论关系,我是他老婆,比你和他关系亲近多了,你靠边去。”
其他几人看着这一幕,什么话都没说。
薄暮时坐在唐杳身边,捏着她的手,一句话没说。
但所有人都看出来,那小姑娘之所以有底气骂人,全是因为他护着。
似乎不管她怎么闹,他都会站在她身后。
陆汀州气得不轻,找祁墨评理。
祁墨是个明白人:“刚才的确是你说话不对,给老十低头道个歉就过去了。”
陆汀州算是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
他能屈能伸,马上给薄暮时道歉。
薄暮时垂眸看着唐杳的手,没吭声。
小姑娘的手纤细修长、柔弱易折,像水嫩的花梗一样。
唐杳自动翻译:“诚意不够,我老公不接受。”
陆汀州想顶嘴,但看了眼薄暮时,默默将不好听的话咽回去。
“老十,我都道歉了,以后见到你家这位,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薄暮时抬头:“没了?”
“还有什么?”
“给她道歉。”
陆汀州看了眼唐杳,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高佳恩适时出口:“暮时,要不这事就算了吧,汀州也是一时嘴快,你知道他的性子,平时就口无遮拦,你别计较了。”
“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把兄弟感情闹僵了,不值得。”
陆汀州连忙点头。
说得太对了。
闻悦坐在祁墨旁边,闻言不爽了:“高小姐,人家两口子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陆汀州冒犯杳杳在先,计不计较是她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发言。”
高佳恩脸色一僵:“闻悦,我只是劝个架,你说话这么阴阳怪气做什么,大家出来玩都是高高兴兴的,非要为这点小事闹得不开心吗?”
“不是小事!”
眼看着两女人要吵起来,薄暮时冷淡出声。
低沉醇厚的嗓音让场面安静下来。
“唐杳是我妻子,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这一点,我很早就说过,可你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漆黑深邃的眸子扫过全场,落在陆汀州身上:“不道歉可以,以后咱们划开道走,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