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时走过来,将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在唐杳怀里,内里的衬衫贴在身上,肩宽腰窄,高大伟岸。
充满安全感。
他站在薄承礼面前,父子对峙:“父亲是不是该解释解释,你的人为什么会绑架唐杳?”
薄承礼脸色很难看。
看了眼唐杳。
“许是唐杳看错了,我的人为什么会绑架她,没有道理。”
“行了,你闹也闹了,人也打了,该消气了。”
薄承礼挥手,带着人“潇洒”地离开。
他要是再不走,等会儿谎话都不知道怎么圆。
汪太源咬着牙,满脸恨意。
唐杳偏头提醒他:“汪总,还愣在这做什么,去医院啊。”
“不过,我得提醒你,你这辈子是生不了孩子了。”
“臭丫头,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薄暮时站在唐杳身旁,目光冰冷:“你想怎么报复,不如现在就来,省得你还去找人。”
“薄暮时,你别以为有薄家当后盾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现在不过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有什么可豪横的。”
“你知道她是谁送过来的吗?就是薄承礼,你亲爸。”
“你们薄家现在从里到外都腐烂透了,落败是迟早的事。”
汪太源说完,被属下抬走了。
他现在还得赶紧去医院治病。
拥挤的走廊安静下来,气氛死寂。
薄暮时蹲在唐杳面前,将她长发撩到耳后:“吓到了吗?”
唐杳摇头。
薄暮时一笑,伸出指尖弹她额头:“我要是再来晚一点,汪太源小命都交代在你手里了。”
薄承礼的人都以为人是他废的。
就连汪太源本人恐怕也是这么认为。
毕竟他已经晕了,醒来的时候薄暮时已经到了。
可谁知道,是面前这个看起来乖巧柔弱的女人干的。
唐杳揉了揉额头,见他往外走,走了几步拉住他的衣摆。
“奶奶不知道吧?”
“没告诉他。”
“那就好。”
人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
薄暮时一路上都很平静,唐杳好几次想开口问他和薄承礼的关系,都不好开口。
怕戳到他伤疤。
看着他的目光充满老母亲的怜悯和同情。
薄暮时:“……”
薄暮时:“你一个被老爸赶出家门的人有什么资格同情我。”
唐杳:“我那是心疼,心疼!”
“我好歹也是他儿媳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给薄家头上戴一顶绿帽子很光荣吗?你爸脑子是不是有病。”
“是有病,大病。”
“什么病?”
“神经病。”
唐杳赞同地点头。
薄暮时摸着她的长发:“听说还有一队人马绑架你,知道是谁吗?”
“估计是那个眼光好的,见我漂亮有钱,想劫财劫色呗。”
唐杳说得没心没肺,杏眸里却划过一抹厉芒。
薄暮时知道她没有表面上那么柔弱可欺,也就没管这事,让她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