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权贵家里的男宠,因为不堪忍受主家的虐待,偷了烧制玻璃的技术悄悄逃出来的。
十七看着季修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不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季神医!季神医!”
“啊?何事?”
“这药是怎么用的?”他亮了亮一直攥在手里的小药瓶,困惑的问:“上面也没个标签什么的?是吃的药吗?”
“这是我特制的金疮药。”
俊美的男人温和的笑了笑,叮嘱道:“能去腐生肌,加速伤口愈合,你涂在伤口上,一日三次,不出两日,腿上这些伤口便会痊愈。”
十七点了点头,忽而开口调侃,娇声细语的夹着嗓子道:“神医真是体贴入微,实乃良人,生的又这般俊美,怪不得时常蜗居山中,是怕掷果盈车,看杀卫玠吧?”
“唉,若非我麻烦缠身,自觉配不上神医,只怕也会心动啊!”
季修清冷温雅的脸上神色不动,可心跳却错了几拍,他明知对方是故意用这幅作态调侃,却不知怎么的,心底竟有几分燥热。
他连忙垂头去捻银针,极力平静的道:“你这腿保养的很好,不用怎么调理,可以直接开始治疗。”
“行了,今日看诊便到此为止,解毒之事步骤繁杂,我现在便回府准备所需的药草,明日我们正式开始。”
十七没注意他有些慌乱的情绪,闻言正了脸色,躬身长揖:“多谢季神医,医者仁心,不外如是。”
“行了,别给我抬轿子了。”季修轻咳一身,收拾完银针起身道:“我便先走了,明日再来。”
十七瞥见他打算伸手来扶自己,便自觉起身,笑道:“不给神医添麻烦了,我身上脏,免得你扶我一下,还要再洗一次手。”
季修手臂微僵,讪讪的收回手,有些不是滋味的解释:“我并非嫌你脏,只是有洁疾在身……”
若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他这般避讳的行为,就相当于在对方心里扎刀子。
“我知道。”十七有些讶然的看向他,不由失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能理解,只是不想你这么麻烦。”
他心情很好,目光便也越发柔和,笑盈盈的道:“等过些日子,我做一样东西出来,你就不必随身带着水和盆了。”
季修便也笑了起来,神情温和期盼:“那便劳烦楚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