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鹏也知道此事一时半会急不来。可到底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吴天麟与张飞鹏并不亲近,此时只自己垂手站着。
吴天麟突然想到什么,问张飞鹏道:
“城主府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叫人追上门来杀害?张城主父妇呢?”
听吴天麟说到这里,张飞鹏眉头深皱。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与吴天麟说起这其中详情。
“这乌山城是边城之地,历来也是兵家重地。历代城主的实力与背景都要十分强悍才能胜任这乌山城的城主。”
“而一旦任了这城主,既表示了自身实力的不凡,也表示了金岐国国主对此人的倚重。”
“我父亲,本是开国功臣之后。也是坚持拥护少年新帝的支持者。再加上,这几十年来,大家有目共睹他为人以忠义当头。因此,新帝将这乌山城交到他手里,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我们从栖凤城来了此处才知道,这些年来,其实其余两国并不安份,明面上的骚扰与摩擦时常发生。好在因为交通不便,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冲突。”
“而明面上骚扰与试探都是小把戏,也叫我父亲一一应对回击了过去。暗地里的刺杀,那才叫人防不胜防。”
张飞鹏说到这里,吴天麟就想到了刚到城主府时,府里就发生过一场暗杀。当时张正峰一家人即使都忧心忡忡,可却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甚至就连府中侍卫,下人都有条不紊。
原来是有这个因由在里面。
“这刺杀,平日里就几乎三天两头就发生一次。而金岐国一旦与其余两国有了利益冲突或政治不和,这刺杀一天就能有两三场。”
讲到这里,张飞鹏又里叹气,又是摇头。像是疲惫极了。这当儿子都如此感受,更不用想张正峰这些年是如何过下来的。
吴天麟刚听完时,只感觉十分震惊与不可思议。毕竟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可震惊过后心里只有对张正峰敬佩,对张正峰一家的敬佩。
这是实实在在的,无人问津的英雄。
吴天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拍了拍张飞鹏的肩膀。
张飞鹏接着说下去:
“说来好笑,我父亲在战场上受的伤,都不如这些年受的这憋屈伤多。”
“我母亲见这种情形,时常提心吊胆,因此身子也越发不好起来。她也曾劝过我父亲,让他还是请辞带我们一家子回国都算了。”
“可你知道我父亲怎么说吗!?”
“我父亲说:能力越大,责任越来。他身为一国重臣,不想着为国效力尽忠,只想着过安稳曰子,那这金岐国又能叫谁来守。况且这新帝年幼,正是需要自己支持的时候,又怎能辜负他的期望。谁爱当缩头乌龟谁当,反正他张正峰不当!”
“你都不知道,我母亲当时给他气的呦。从那以后,便谁也没再提过此事。”
”这谁还敢再提啊。也就是我母亲去说。要是我去啊,刚开口就得先挨两大耳刮子。”
张飞鹏嘴里虽说的语气调侃,可眼里满是对自己父亲的钦佩。
那是一种对英勇父辈的向往与膜拜。
“其实敌国的手段也不单有刺杀,也有收卖与威胁。”
“威胁我们家自是不惧。我们张家,从来行的端,坐的正。不干亏心事,又哪怕鬼敲门。他们又有什么能威胁我们的呢。”
“而他们这收卖手段,可就有意思了。花招之多,手段之繁复,比起他们的刺杀都不逞多让。”
“美女,珠宝,黄金,名玩,首饰,高官厚禄,稀有活物,孤本等等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想不到的。”
“也就是我爹,要是我啊,早就禁不住这诱惑了。”
张飞鹏倒也坦荡,这话说的自贬,可反倒叫人高看他一眼。
“其实这乌山城历朝历代派来的都是重臣,忠臣,可受不住诱惑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