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舍,齐叔因自己手骨碎而未愈,请了府内的仆人前来帮忙,把吴天麟抬到了床上。府里下人见状自是要询问几句,于是齐叔又是好一通解释才得空下来。
准备好齐全的药品和干净布带,拿回到吴天麟房里。齐叔解开原先包扎着的布,只见吴天麟的背上的伤势得以控制不说,一夜之间竟生出了一点点新的皮肉。
再翻看其他伤口,只见小的咬伤,狗牙的划伤等已经痊愈,连伤疤都未曾留下,仿若从未受过伤一样。若不是还有布条在身上包扎着,齐叔只怕要怀疑自己看花眼了。
要知道寻常人被撕咬得如此之重,光是控制不被感染就是一道大难关。说实话,齐叔见过很多人都伤不至死,却因伤口处理不当死于感染的不在少数。
而吴天麟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就连齐叔都无法打包票说能完全控制的住伤势不被感染和恶化。却没成想,在一夜之间小的伤口自动愈和,大的伤口已生出粉嫩的新肉。
这是实在是太神异了!
齐叔坐在吴天麟床边,捏着自己的胡子想了想。吴天麟的这神异体质,怕是遗传了他爹的。齐叔其实不止认识吴天麟他爹,与他爹更是旧熟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再小心仔细的一一察看吴天麟的伤口,大小伤口都清洁干净上好药,又细心包扎好。刚刚收拾完毕,齐叔正擦着手上的血污,却听见张妍月来了。
张妍月来的气势汹汹,齐叔一看就知道张妍月已经知晓了吴天麟受伤的事情。于是齐叔赶紧推开门迎了出去。
“听下人说,因为你醉酒倒在巷子里,引来了一群野狗。天麟去寻你,见状把你救了出来,自己却受了重伤。可有这回事?”张妍月站在房门前,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和一点怒气。
齐叔心知两人虽还没捅破窗户纸,但都彼此有意,自己这也算是让张妍月的心上人受伤了,也怪不得张妍月担忧和生气。
于是赶紧赔罪:“确实是老朽喝酒误事了,还莫名连累天麟这孩子受伤。老朽亦深感惭愧。现下只能好好照顾天麟,尽绵薄之力为自己赎罪了。”
齐叔说的恳切,张妍月也不好再发作,只冷冷说道:“莫要再有下次。”说罢便推门进去了。
走进一瞧,吴天麟脸色苍白的趴在床上,上身赤裸着。他眼睛紧闭,也不知是晕迷了还是睡着了。两条腿上和身上都缠了布带,布带上渗出殷红的血印。再往旁边一看,桌子上堆着齐叔为吴天麟换下的布带,条条布带都满是血污。
张妍月明白吴天麟这是受了重伤了,顿时对齐叔又恼怒几分。男女有别,她也不好细瞧究竟,见他又未醒着,只好先退出去。
张妍月走出门,见齐叔端着一碗汤药等在门口。她面色冷硬的沉声交待道:“照顾好天麟,缺什么跟我说,多金贵也不要紧。”走出几步,又扭头说道:“以后莫要再喝酒了。”
齐叔哪里还不明白,张妍月这是怪罪他了。于是赶紧点头答应:“不喝了不喝了,再也不喝了。都怪我这个老头子贪杯,让天麟这个好孩子替我受苦了。都是我的错。”
张妍月听罢,不再理会齐叔,回城主府去了。
齐叔拿衣袖擦擦脑门上的冷汗,心想这关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