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闻远咧嘴一笑,将目光移向展君华。
“你说,这马是谁的?”
展君华眉头一皱,此人穿着大绿色衣裳,料子一看就是蜀郡产的蜀锦。
京城内酷爱穿这种大绿蜀锦的,恐怕除了展闻远,别无他人了。
“区区一匹马,若纪北侯喜欢,本王立即派人送十来匹到纪侯府。”
纪北侯展闻远?
那个祖上救了先帝,被赐国姓,从此飞黄腾达的闻家!
按理说这展闻远不该这么快出现的啊!
难道是因为系统的原因?
展闻远笑道:“谢赤王美意,但本侯就要这匹马!”
“不行!”沈念芝丝毫不退让,“这匹马是司栎的,他的马在这里,他人也肯定在附近!万一他回来找不到马可怎么办?”
沈念芝这声司栎听得展君华内心七上八下的,他甚至有些心虚,不敢直视沈念芝。
展闻远似笑非笑的说道:“司栎?本侯没听错吧?北鹰领主不在北鹰领崖,跑这来做什么?”
“这…他…要你管啊!这马分明就不是你的,你别仗着你是侯爷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凡事都得讲理!”
展君华见沈念芝惹怒了展闻远,他健步如飞,迅速上前将沈念芝护在身后。
“念芝有口无心,还请侯爷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哦?”展闻远瞟了沈念芝一眼,“原来她就是那个沈念芝,难怪如此嚣张!”
嚣张?到底是谁嚣张啊!
沈念芝一脸不屑。
展君华道:“既然这马是北鹰领主的,那本王这就派人将此马送回,免得你们二位在此争论不休。”
“不必了!”展闻远高声说道,“北鹰领崖早就被周王和墨派给端了,那北鹰领主司栎更是下落不明,你要将马送上北鹰领崖,恐怕它更加找不到它主人!
还不如跟了本侯,每天在马厩里有吃不完的草,更重要的是不用每天来回奔跑。如此快意轻闲的日子,怎么?你们是见不得这马过上好日子?”
“你说什么?”展君华激动的抓住展闻远的手臂,“北鹰领崖被端了?”
“是啊!就昨晚的事情!听说是,柳玉章拒绝了周王,因此才惹上了杀身之祸。”
“不可能,决不可能!”
展君华根本不相信展闻远所言,他转身将沈念芝拉上马,随后策马向前飞奔。
“你要做什么?展君华你回来!”展闻远在后面气得大喊大叫。
沈念芝见展君华如此反常,心想:“展君华与司栎并无交集,怎么听到北鹰领崖出事比我还着急?”
“吁!”展君华突然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沈念芝问道。
一阵大风突袭,地上的落叶突然卷成了一片。
展君华突然又策马扬鞭,沈念芝虽是疑惑万分,但也没再开口询问。
这马原是司栎的马,可展君华驾驭起来却很是熟手。
无论是跨过泥塘还是过石路,他总能让马儿轻轻松松的避开。
甚至有些手法与司栎很是相似。
沈念芝抬眼看着展君华,刚想开口时,展君华却将马停了下来。
“玉章!”展君华下马,扶起倒在地上的柳玉章。
沈念芝见状赶紧跑上前,“我看看!”
柳玉章伤势颇为严重,她立即拿出医包施针。
半响,沈念芝收针,“他伤得很严重,你先将他送回王府,我找到药引就立即赶回去。”
展君华道:“药引在哪,我派人去找便是。”
沈念芝道:“你的人未必能找到,你快将他送回王府,不然伤口感染,恐怕这手得废了!”
沈念芝这话并不是在吓唬展君华,毕竟古代医疗水平有限,再加上现在空间进不了,若伤口感染,没有消炎抗生素的药,恐怕她也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