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事情,发生在自家酒楼门前,肯定有摆脱不了的关系,只怕整个酒楼卖了,都填不上这个窟窿。
明河胸有成竹,让伙计泡了壶香茶,道“你们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证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
店掌柜也是久经世面,见明河虽然孤身一人,却带着极大气场,知道不是一般人,又听他这样说话,更是坚定了自己想法,虽然心里还有点疑惑。不过还是盼着自己没有走眼,盼着明河说得都是真的。
半个时辰后,外面响起杂乱脚步声,好几个轿夫跑的汗流浃背,抬着知府纪景山来到。纪景山三十来岁,长的白白胖胖,轿子还没停稳,就提着官服袍子下角钻出轿子,小跑着冲进酒楼。
那小厮在前面领路,眼神中全是惊
恐,显然已经知道明河身份。纪景山在明河面前跪倒,“东川州知府纪景山,拜见夏将军。下官不知将军驾到,未能远迎,请将军恕罪。”
声音发颤,胖脸上肉不住蹦跳。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明河嗯了一声,并不说话,那小厮跟着跪在纪景山身后,在他们后面,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群。
见到这种阵势,酒楼掌柜马上放心了。
见到明河不说话,纪景山更加忐忑,见到小厮带回去的纸条,他马上脑袋发紧,自从他上任以来,这是朝廷来的最大的官,而且没有动用仪仗,很可能是微服私访。
想到弘光皇帝惩罚贪 官污吏的手段,纪景山吓得几乎尿了裤子,他自以为东川州远离朝廷,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自己贪腐一点,也不会传到皇帝耳朵里。
问明白是怎么回事,纪景山一脚把小厮踹到门口,然后大声喊着备轿,一路上想了很多种借口,但是每种结实都有点苍白无力。根本无法自圆其说。
明河终于喝完最后一杯茶,淡淡的道,“纪知府,知道你是两榜进士出身,熟读本朝律典。我有一点事不明白,要向你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