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傅景行,都挺有眼力见。跪着就喊大人。
“干你们的活儿,本官只是来视
察一番。”
傅景行下了马,站在煤窑口看这些皱纹丛生,一身黝黑,穿着破烂的煤炭工。
张韧正和苏安然说着话,就有工人来报。
“工头,有位大人来咱们煤窑视察,看起来头不小。”
听说有大人来,张韧对苏安然道:“苏姑娘,我一直有心你是知道的,我不嫌弃你出生和从前。你是个好姑娘。你若是愿意,张某一生都会照顾你。张某去陪陪那位大人,苏姑娘也好好思量,再回复我可好。”
“让我想想,你去吧。”
苏安然是想一口拒绝的,可现在有大人来视察,还是让张韧先去谈正事,可别怠慢了上头的人。
苏安然跟在张韧身后,打算出煤窑回御史府。
可她看到傅景行那张面色不善的脸时,心道不妙。
张韧全然不知,还给傅景行行了大礼。
傅景行老远就看见苏安然和这个煤窑汉子有说有笑一路过来。
冷漠的凤眼闪着寒光。
“傅大人。”
苏安然见了傅景行,低头喊了一声。
张韧便知,这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左都御史了。忙跪下。
“傅大人要视察煤窑,让小的带您去看吧。”
傅景行没有搭理张韧,抬起苏安然的下巴,眼中厉色一闪,道:“你未经允许,擅自出
府,该当何罪啊?”
他并没有真的想惩罚苏安然,也就是嘴上吓唬吓唬她。想看看她胆怯害怕的样子。
“大人,都是小的的错,小的和苏姑娘是旧交,许久未见姑娘,便托人带话,让苏姑娘过来一绪,触怒大人,请大人罚我。”
张韧不太清楚傅景行和苏安然之间的关系,一力承担责任。
“没有的事,少爷,那个……是我自己来的,不管张大哥的事。”
还大哥,叫这么亲热。
“你是煤窑的工头?”傅景行忽然问道。
“是,小的叫张韧,在煤窑做了五年工头。”
“现在起你不用做工头了,和他们一样去挖煤。”
傅景行扯了扯嘴角,对苏安然露出一个冷冽的笑。
张韧愣在原地,浑然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突然就被降为工人。
苏安然追着傅景行的脚步,一直跟到了他上马。
“少爷,你是怎么了!张大哥什么也没做错,不能因为我偷跑出来,你就惩罚他啊!他干到工头多不容易,你一句话就……”
傅景行骑上白马,调转马头就走。
苏安然有些生气地追在后面,“少爷!少爷!你等等我!”
没跑出几步,就被路上的煤堆绊倒。苏安然狠狠摔在地上 ,衣裙染上了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