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大殿。至此分为前朝,再往后面去就是后宫了。
这三大殿,分别是乾安殿,太武殿,及晖华殿,这些都是皇帝平日里接见臣子时的偏殿。
当然也仅限于皇上的心腹大臣,寻常品阶的朝臣,根本就没机会踏足。
皇上这次设宴,是在太武殿宴请群臣。
前世,他入太武殿赴宴,只分到了一张末流座位。
他名义上的各位兄弟们,在高孝宛的挑唆下,看不起他,在宴会上对他各种挤对。
还是他的五弟给他解了围。
很快,太武殿就到了。
殿门口两侧站着两排持刀的黑甲侍卫,正是高洋的亲军卫队,百保鲜卑。只是站在殿门口,便让人有股无形的压力。中间有几名内侍,为首之人正是张公公。
此人深得皇帝信赖,虽是太监,权力却不小。
“见过四爷,五爷。”
“张公公,大臣们都到了吗?”高延宗好奇的向殿内张望。
“回五爷,人已经来了一半多了。 ”张公公淡声回道,声音很是平静,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四爷,五爷,皇上有旨,宴会上不得私带兵器。”
“若带了兵器的话,就放在这吧。”说罢,一个小太监拿着一块黑色的托盘走了上来。
高延宗风轻云淡的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放在了托盘上。
“四哥,我们进去吧。”
“嗯,走吧。”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卑贱的庶子啊。”
一道放肆的声音传来,此人面色如玉,眼神中的阴鸷却让人不寒而栗。
来人高孝琬,是他名义上的二哥,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此人行事荒唐,自从封爵之后,河间封地的百姓被他搞的民冤不断。更兼愚蠢狂妄。自以为身份高贵,横行无忌。却不知,不过是取死之道而已。
“庶子如何,嫡子又如何?”
高长恭面色轻蔑的看着他。
“你身负皇家血脉,行事却如小儿一般荒唐可笑,又有何用。”
高孝琬听着高长恭的话,一阵气急。猛然扫见高长恭眼里的轻蔑,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他是先帝的嫡长子,自封爵以来,谁见他不是恭敬有加。而这高长恭不过是个野种,什么时候也敢用这种眼神看他了。
正要发作,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嘲弄似的看了一眼高长恭,趾高气扬的开口道“高长恭,你别急,今晚的宴会上有你好看的。”说完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高长恭,就准备跨进殿门。
“河间王,刀,还未卸呢。”
张公公淡淡的开口,手下太监已经挡住了大殿门口。
“你敢让我卸刀。”高孝琬猛然一脚踢开拦路太监。转过头,表情嚣张,冷笑道。
“你这条阉狗,好大的胆子。”
噌。
寒光闪过。
那是快刀出鞘的声音。
张公公身后,北保鲜卑已齐齐出刀,阵势骇人。
“还请殿下莫让我等为难。”北保鲜卑为首将领看着高孝琬冷声道。
高孝琬本就被这么多人同时出刀的声音吓得有些心慌,冷不防与其对视。
一看之下,高孝宛本能的被吓得退了几步。
那是一双几乎没有生机的眼睛,沉寂得让人害怕。
周围尽是冰冷的杀意,高孝宛的腿有些发颤,底气不足的开口道。“尔等想干什么,我乃河间郡王,你们身为皇上亲军,竟敢在殿前拔刀,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哼,那将领冷笑,像这种色厉内荏的废物。要不是运气好,生在了王侯之家。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还情王爷交出兵刃。”张公公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高孝琬道。
被他盯得发毛,高孝琬脸色僵硬,不情不愿地取下了腰间的配刀,扔进了盒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