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位真命君子。
身份显赫的大人们倒是司空见惯,十分淡定。但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大人,这名单是不是漏了谁?”
众人细想一番,恍然大悟:对呀!这金路国长子谢长银在民间地位和名气颇高,怎会忘了他!
谢金傲神色平静,显得镇定自若,目光掠过众人,举起桌上的金纹酒杯一饮而尽,道:“长银?”
目光皆投向男子的席坐,他长发如墨散落在洁净而明朗的白金锦服上,精致无瑕的玉冠把前面的发丝高高束起。身型清瘦,容颜如画,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皎月。
他处事不惊,神态自若,不慌不乱地迈着稳健的步伐往殿中央走去,行了个礼,道:“父王。”
“为何不投放你的琉璃珠?可是这些王女皆不入眼?”
众人:“……”
“回禀父王,诸位闺秀才艺不凡,倾国倾城,儿臣敬之。”
“只是父王,儿臣有话。”
“你且说。”
谢长银站姿笔挺,道:“长银认为姻缘天定,不应人力谋求。有缘自相投,无份不可求。今日众千金献才,在座尔等欣赏过后必然有心悦之人,但这是爱慕之情吗?尚且不说,如是儿臣将琉璃珠给予我欣赏之人,她是否愿意?”
听了谢长银一番言论后,人们面面相觑。不由佩服这位长子的勇气,敢在公堂之上质疑联姻之事。
谢金傲厉声道:“你贵为储君,何须在乎他人想法?”
话音刚落,不少人倒吸冷气。此言刻薄,也叫那些女眷和为下官的寒了心。
长银刚想反驳,谢金傲却动了怒,“行了!长银,你今日一言,有几个支持你?又有几个像你?竟对王女们置之不理!”
刘扇欲:我双脚双手支持谢君主!
“金路国主,还有一人也未投放琉璃珠。”
“呵!想来也是与长银一道人,是何家公子?”
未等主场官回话,一位身形宽阔挺拔的男子站了出来。
是谢养!
“……”
原来是自家血脉,怪不得与你家长子志同道合。
谢金傲看清此人,碍于场面只能按耐住性子问其缘由,“你又是为何?”
他神情一贯淡漠,此时声音又冷的犹如淬了冰,“看不上眼。”
站他身旁的谢长银瞪大了眼,神色凝重。连在角落的刘扇欲都要替他捏把汗,不是不受待见吗?怎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谢金傲老脸一青,怒气冲天,“逆子!逆子!今日五国联亲,你们有何颜面!”
边炎国主吃醉了酒,拖着恍悠的身子走到谢金傲旁,大手按压在他的肩,醉醺醺道:“哎,谢兄,你的儿臣们也不无道理。”
杨柔也出了声,“谢国主,长银一席话也只是为终身大事着想,毕竟婚姻大事确实不能儿戏。”
“对对对,重视些是好的。”
“可咱们这是联亲啊,老祖宗的规定。”
“你这屁话,又不是不联了,你瞧这么多公子哥都投了琉璃珠的。”
杨柔温声道:“是的,何不先把这二位的事往后放一放?现下才是要紧事。”
杨柔说得极佳,不能因为这二人的胡搅而耽误了其他人。
“禀告叔父,长思也不愿嫁。”
“长思早已心有所属,不想辜负他人一片真心,望成全。”
她嗓音很清,像是藏地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清透。
众人:“……”
宴席的最后,成了的婚事也只有几门。
清心院。
午后,雨声夹杂着雷声,闪电划出白色光亮。扶安凭窗而望,目中清愁,只是身姿娴雅的坐着,呆呆地看着落下的雨滴。
刘扇欲很少见到扶安这副清净的模样,与往常判若两人,倒让她十分不适。
“小姐,你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