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断月张了张嘴,声音有些轻,“昙莛……”
稍一想,温清让不太确定的问,“昙莛草?”
箫断月点头。
温清让微微蹙眉,这株草药他听老一辈说过,其色赤红,叶长如苏。
目前世上仅存三株,一株存放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还有一株于D国“仲夏拍卖会”上天价拍出。
仅剩下的那株昙莛草,在沈家。
他们都知道,箫老爷子早些年跟沈家闹了过节,况且昙莛草珍稀异常,对方恐怕不愿施药。
温氏集团正在研发一款新产品,沈家希望带领团队参加,若是温清让出面,或许会有转机。
纳入新团队终归不是小事,这款产品的开发还是紧要关头。沈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万一在研发过程中使绊子,损害公司利益……
这也是箫断月一直犹豫要不要开口的原因。
温清让也清楚他在顾忌什么,箫断月和家里的关系并不融洽,表面看上去对家人无所谓的样子,实际听到箫老夫人重病的消息,还是忧心不已。
狂放不羁的一个人,整天把这件事挂在心上,一下子老练不少。
“药的事你放心,我记住了。”温清让将桌上的文件收好,往后靠了靠,起身披上大衣,“今天破例,上号玩玩。”
箫断月像是没反应过来,几秒之后,身后传来熟悉的语调,“温爷,新赛季我带你上分!我新英雄打的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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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宫礼堂。
更衣室。
化妆师们给沈棠枝做好妆发,纷纷退了出去。
她瞟了眼旁边的礼服,弯了唇角,笑容里透着满意。
小爷的设计就是好看。
与此同时,一座高楼的天台上,杜畅已经想办法黑进了礼堂的监控系统,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礼堂一楼,苏祈穿着笔挺的西装,时不时和那些精英人士寒暄几句,目光留意着有没有佩戴翡翠戒指的人。
他手持姜羲和给的邀请函,所以能顺利混进来。
角落里,气氛有些焦灼。
“昙莛草是我沈家药阁镇阁之宝,不可轻易外借。”
说话的是沈家大少爷沈铭修,雾灰色头发,容颜俊美,两枚耳钉白光微闪,彬彬有礼的推了下鼻梁上的银丝框眼镜。
箫断月颔首,“沈大少,人命关天,若沈家肯施药,箫家必有重谢。”
圈内都知道,三大世家面和心不和,利益为重,这三家的人能站到一块儿,世界奇闻啊。
嘉宾好奇他们的谈话,却又不敢靠的太近。看上去是各聊各的,其实耳朵竖的老高,关注点都在他们这。
这边还在专注的商谈昙莛草,没发觉到四周人声忽止,直到乐声也停了下来,周围静悄悄的,这才察觉不正常。
几乎是所有嘉宾的目光都汇聚在一处,大堂右侧白玉雕的楼梯上,沈棠枝轻搭着扶手,缓步而下。
一袭淡蓝色长裙,胸部点缀钻石,灯光挥洒,如同镶嵌了一片星河。腰肢纤细,盈盈一握,裙摆上有蝴蝶装饰,美得不可方物。
那些每天关注珠宝高定的贵妇千金们眼中闪过惊艳,但更多的是嫉妒。
这件高定她们认识,是国际知名服装品牌“棠韵”首席设计师岁如歌推出的今春首件礼服——“银河蝶舞”。
她们砸金砸银,哪怕买不到,租几天也好,可品牌方的回应是这件礼服仅展出,不租也不卖,为什么穿在了这个女孩身上?!
赵婉心低声问:“邈邈,你认识她吗?”
祝邈邈不屑一顾,晃了下手里的酒杯,轻讽道:“那件礼服,一看就是仿制品,做出这么掉价的事,我怎么可能认识她?”
祝家是金融大亨,她不仅是祝家独女,掌上明珠,还是沈铭修内定的联姻对象。无论走到哪儿,在一众名媛中都是稳站C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