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合上了文件，转动着大班椅，留给了江川一个背影。
江川“......”
江川摆动着沈戾办公桌上的摆件。
“江川，你爱婉婉吗？”
“砰——”
江川面前的小摆件倒在了桌子上，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正视着沈戾的背影。
“江川，你爱婉婉。”
沈戾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唯一不同的是，第一句是问句，第二局是肯定句。
“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江川不知道沈戾又在搞什么。
他对明婉的感情很复杂，因为明婉，他一个孤儿才能有现在这样的生活。
明婉是他的一束光，他喜欢她，哪怕为了躲避这种不该滋生的爱意，他逃出了国。
爱这个东西如果能控制的话，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因爱成恨的人。
如果说现在明婉身边的不是沈戾，江川都会去挣一挣，但是这个人就是沈戾。
他对明婉的感情，江川一清二楚，正因为再清楚不过，他告诉自己，明婉幸福就好。
沈戾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江川对明婉的感情呢。
两人心知肚明，现在沈戾却直接摊开来讲。
江川不知道沈戾在搞什么。
“江川，婉婉以后交给你照顾。”
沈戾闭上双眼，没有人知道他在说出这一句话，在心里演练了多少遍，才能直接说出来。
江川直接站起来，走到沈戾的面前。
这个人很不对劲，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些话。
沈戾睁开眼望着窗外，江川看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以后照顾好婉婉。”
江川抓着沈戾的两个胳膊，将他直接从凳子拽了起来。
沈戾没有像之前那样发飙，而是任由着江川的行为。
江川本就是一个温和的人，做不出来恶狠狠的表情。
只能瞪着沈戾“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沈戾把头扭到一侧，没有看江川。
“婉婉又不是一件物品，让来让去。”
沈戾闭口不言。
江川看着他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松开了沈戾的胳膊，直接一拳打在了沈戾的脸上。
沈戾感觉到嘴里有浓浓的血腥味道，他抬起手指擦了擦，看着手指上的鲜血，诡异般地笑了。
这才抬起眼睛看向江川。
“知道从前敢这样对我的人，现在都去了哪里吗？”
江川还在生气，也并不怕沈戾。
他把明婉当成一件物品的时候，就不再是他从小认识的那个沈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