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看了一眼叶氏和马语姗这对母女二人的神色,嗤笑了一声,抬脚来到李彧面前,抱拳行礼:“堂兄。”
李泽的祖父同李彧的祖父,也就是始皇帝,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秦郡王与先皇乃是堂兄,到了李彧和李泽这一辈,血缘关系虽然远了,但实际上也依旧是堂兄弟。
一表三千里,一堂五百年,但凡是沾了堂字,再远都是一家,更不用说皇室宗亲了。
李彧看着他,淡淡嗯了一声,冷声开口道:“你怎么在这儿?”
李泽看向叶氏和马语姗,冷笑着道:“这就要问叶夫人和马小姐了。”
叶氏闻言立刻开口道:“王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我没有记错,珊儿的生辰宴也给王长子下了帖子,王长子有事在身,婉拒了。我也想知道,为何婉拒赴宴的王长子会出现在国公府,还……”
她的目光在谢婉身上转了一圈,才接着开口道:“还与谢姑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为何在此,那就要问问马姑娘了。”
李泽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双手恭敬递给李彧道:“此信便是物证,堂兄一看便知。”
李彧伸手接过信,展开看了,信上让李泽在什么时候,从国公府后门进府,又是在哪间屋子附近等着,写的很是详细,包括服药的事情,一并也写在里面。
李彧越看脸色越沉,看完之后,直接将信交给了小全子,冷声道:“让世子夫人与马姑娘一并看看!”
小全子应了一声,将信递给了叶氏。
叶氏自然知晓这信上写的是什么,她三行并做一行的看完,然后一脸愤怒的道:“来人!将府上所有下人召集起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大胆,竟然敢在国公府后宅兴风作浪!”
谢婉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换作是她,她也不可能亲笔写这封信。
仅凭着一封信,想要让叶氏和马语姗认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仆从们都在外间,里间的都是今日来的宾客,都是各府身份尊贵的主子,叶氏这一声来人,能来什么人?又是说给谁听的?
说白了就是四个字,有恃无恐!
她们一个是当今皇后的生母,一个是当今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别说是宁王,就是陛下来了,也不能治她们的罪。
马世子转眸看向叶氏:“你是怎么操持府上的?!竟然让歹人在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叶氏闻言低了头:“都是妾身之过。”
马世子冷哼了一声,转而对李泽道:“这事儿发生在府上,国公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改明儿我必然亲自登门,同秦郡王赔礼。”
“国丈大人确实要好生同我父王赔个礼。”李泽冷笑了一声:“因为背后之人,不仅是想要毁了婉婉的清白,还想要本公子断子绝孙!”
听到婉婉两个字,谢婉眉头顿时一跳,她抬眸朝李彧看去,李彧正好掀了眼皮朝她看了过来。
虽然只是四目相对了一瞬,但谢婉的头皮顿时就麻了。
完了完了,只是一个婉婉就这么生气,待会儿怕是要掀桌。
断子绝孙四个字一出,马世子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他看了叶氏一眼,转而朝李泽问道:“王长子这话从何说起?”
李泽朝自己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立刻将装了断子绝孙香的茶壶拿了过来,递给了李彧。
一旁的叶氏和马语姗顿时紧张的看着,待李彧伸手接过的时候,马语姗顿时脱口而出:“别……”
“别什么?”李泽冷眼看着马语姗:“马姑娘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马语姗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又冷静了下来,依旧一副温婉大气的模样,摇了摇头道:“我如何知晓?不过是见王长子将事情说的那般严重,故而有些担忧罢了。”
李泽轻嗤了一声,也不同她争辩,只对李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