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飞出去的姜千秋站起来后没有再次发动攻击。
而是痛苦的捂着脑袋。
他不仅仅是表情痛苦，眼神里也充满了挣扎。
“我可以……我可以……我一定能成功！”
“啊！！”
他像着了魔一样。
但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
“明明我才是最聪明的！”
“明明我才是最聪明的！！”
“是你们，都是因为你们！”
他双手捂住脑袋，脚步凌乱，身体摇摇晃晃，仿佛想起了什么令他痛苦的往事。
“你永远都比不上他，你就是一个孽种！孽种！！”
这句曾经出自那个死去老头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姜千秋脑海中不断回荡。
在别人看来，他姜千秋，是无数人梦想中的终点！
他的这一生，风光无限！
可在他看来，他的这一生是可悲的。
从他记事开始，姜家所有人的爱都在他那个同父异母，如今已经死了很多年的哥哥身上。
明明他才是最聪明的，明明他才是最听话的！
可没有一个人喜欢他，没有一个人看好他！
他费尽心思学习，没日没夜努力，只为能得到家人的一句夸奖。
可每次得来的，都是咒骂，羞辱！
十几岁的他被外界称为药学界的天才。
可在姜家人口中，他就是蠢材，成不了什么大事！
相比起他这个风月女子所生的孽种。
他们只喜欢那个正室所生，比他大半岁的哥哥。
没有一个人认可他，包括他的亲生父亲姜正国！
“我明明都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你们还是觉得我不行，为什么你们只喜欢他不喜欢我！是不是只有我成为这个世上最伟大的制药师，你们才能认可我！”这是当年他第一次情绪不受控制向姜家人倾泻。
“就凭你，省省吧！”这是他那个死去爷爷的回答。
语气里充满了鄙视，厌恶！
“我一定会向你们所有人证明，我比他更厉害，比他更聪明！”
“你永远比不上他！我实话告诉你，你再努力也没用，未来姜家我一定会交到他手里！”
“是不是就因为我是私生子，所以你们才这么对我？”
“你明白就好！”
“我会让你们对我刮目相看的！我一定会向你们所有人证明，我比他强！不是我比不上他，是他永远比不上我！”
“笑话！”
尘封多年的记忆，让姜千秋头疼欲裂！
“为什么……为什么你哪怕死了，他们都觉得你比我强！”
“私生子又如何？我哪点不行了？我只差一步，就能成为这个世上最伟大的制药师！”
“我才应该是姜家的骄傲！”
“噗！”
一口炽热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如雨雾一样飘洒半空。
不远处的秦柯看的一脸懵。
但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随着他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
一架黑色的武装直升机从一栋高楼背后飞出。
紧接着是第二架，第三……
镇灵局的警报声也远远从另一条街道传来。
“就算我成为世上最伟大的制药师，在你们眼里，我还是比不上他，对吧？”
“就因为我的出身……”
姜千秋双目怔怔的盯着地面，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
他的双目，早已被泪水浸湿！
“如果他没死，我根本就不配接管姜家对吧？”
十几辆镇灵局的车从马路的两个路口赶来。
上百名全副武装的战斗人员从车上下来，将整条马路围的水泄不通。
姜千秋缓缓站起身，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秦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