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姜晏宁使劲儿搓了搓鼻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喷嚏就没停过... ...
“阿... ...阿... ...阿嚏!”
“你别是染了风寒吧?要是打起来的时候拖后腿,我可不会救你的。”谢媛正好走来。
“我何曾用你... ...阿嚏!”姜晏宁被自己气得够呛,转过头去愤愤不平地抱怨了下,也不觉得这两天身体哪里不舒服,怎么就... ...
气死了,还是当着谢媛的面。
好不容易才缓解了鼻子里痒痒的感觉,继续昂着头,斜眼瞥了下谢媛。
“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拖后腿的,倒是你... ...明明没有带兵的经验,也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想的,还真敢来!”
谢媛冷笑,姜晏宁的这副态度是她早就想到了的。
“你也不是天生就会带兵打仗的吧?同为女子,你难道是想质疑我身为女子——就带不好兵了?”
丝毫没有要退却的意思。
“跟是不是女子没关系。”姜晏宁说,“但人总要有自知之明吧?你抡得动长枪长刀吗?你能骑马作战吗?你知道如何应敌,如何破阵吗?... ...我们现在,可不是在京城里斗气的时候了。幼稚——”
稍有不慎,不仅会丢了性命,还会连累全军。
谢媛转过身,索性面对着姜晏宁。“那正好,我也有此意。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一样,大家说清楚也就没必要——非得装出一副和善相处的假样子了。”
“说得好!”姜晏宁表示同意。
她也不想跟谢媛装作亲近,装得要好。
“我既入了姜家门,无论你们认也好不认也好,我都是他姜清伦明媒正娶的大娘子。我是为他来的,他输了,我也丢人——”说罢,谢媛看向姜晏宁。
“你为你夫君,我为我四哥哥。私下里没交情,战场上... ...该怎样就怎样!”姜晏宁明白她的意思,抬起握着拳头的手,伸向谢媛。
“我为我夫君,你为你哥哥。”
谢媛看了看自己的手,握着拳头,对上了姜晏宁的拳头。
双方暂时和解,只为接下来的一战。
经过几日路程,国公爷行至江南,略感疲惫。打算稍作休息,就去知府衙门看看... ...
怎料,明州知州贺守良一早便得到消息,带人等候在官道上了。
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将国公爷接去早就准备好了的拈花别院。贺知州还特意命人请来了与国公爷家有着姻亲关系的曹家掌事——曹征。
也就是姜晏宁的亲舅舅。
曹征受知州大人托付,自然也想来见见自家宁儿的公爹,带着自己的儿子曹文远就来了。
“国公爷。”
“曹老弟!”国公爷毫无架子,快一步上前扶住了曹征,“自家人,何须多礼啊!”
知州大人借口说衙门里还有急事,就请曹征暂陪国公爷说话,先一步离开了拈花别院。刚出门,便暗中叮嘱通判徐世昭留心... ...
“... ...家中一切都好?”国公爷问。
“回... ...”曹征正要答话,可瞧见国公爷的脸色,才放下了在知州大人面前的那一套。“还好,过得去就是。国公爷,我家小妹和宁儿... ...在京里可好?”
曹征探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问起。
“好着呢!”国公爷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宽心。
和他说起曹大娘子此番捐出十万两白银做军需的大义——大快人心,就连京里那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