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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话一出,陆司遥放下心的同时,忍不住抽泣起来。
姜晏宁握着岳大娘子冰冷的手,搓了搓,哈了口气继续搓,想用这样的法子帮她保留一些体温。
怎会病得这样厉害... ...
她突然想起来,“陆司徽呢?”
陆司遥一听,难怪觉着少了点什么,忙看向左右试图找到陆司徽的身影... ...
可,这屋里哪里有陆司徽啊。
“... ...”朱小娘像是知道些什么,犹豫着不好开口。“他... ...”
“他人呢?”姜晏宁急着又问。
他娘都要不成了,他人却不在?!
“不知道。”朱小娘道,“方才已经让人去找了,好像不在府里。”
不在府里?姜晏宁忙向院子里的其他人说道,“快,再派去些人,悄悄的——出去找!”
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
院子里的丫鬟就跑出去叫人了。
姜晏宁守着岳大娘子,看着那形同枯槁一般的人,揪心地难过。
春喜带来了太医,为岳大娘子把过脉后,也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说了句——“准备后事吧。”
人是真的不行了,油尽灯枯,无回天之力。
黄昏前后,陆司遥端了些清粥小菜过来,想着让她大嫂嫂多少吃上一些。可姜晏宁没有半点胃口... ...
干守着岳大娘子一天了,岳大娘子也没有任何反应。
“找到陆司徽了吗?”姜晏宁沙哑着嗓音问道。
从进门开始就滴水未沾,仿佛这一天便苍老了许多。
“... ...还没。”陆司遥端来茶水,“嫂嫂,先喝点水吧。父亲不在,兄长也不在,大娘子病着也起不来,您可不能再有事了!”
她真怕姜晏宁也倒下了,这府里可就没人能撑着了。
姜晏宁同行尸走肉一般,呆滞地吞了两口茶水,忽而想起了什么。
忙说,“再去熬些汤药,给二叔母灌下,说不定还能——”
陆司遥顿时泪如泉涌,扑到姜晏宁跟前,“嫂嫂,没用的。二叔母已经喝不进汤药了... ...”
太医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方子。
大概已经觉着没有那个必要了。
岳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