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姜晏宁挑来挑去,就觉着总不过是那几个颜色,实在没什么新意。
可一转头却发现春喜眼眶红红的。
问道,“你哭过了?”
“没有。”春喜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
姜晏宁瞧着她欲盖弥彰的模样,又想了想可能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心里就已经猜出了七八成,大概是百里岳又来纠缠,让春喜回想起了不开心的经历。
他们俩来来回回纠缠了五年多,如今年岁也都大了,这两年总有人想在姜晏宁面前卖个好,要给春喜说婆家。
都知道春喜是姜晏宁跟前最得宠的,多得是想巴结这门关系的人。
百里岳那边... ...
也常常听陆司昀说,有人想给百里岳做媒。
可是春喜和百里岳两个人,却从未应过外面的人和事,姜晏宁和陆司昀就难免会猜测,这两人是不是还相互惦记... ...
试图在中间为两人说和。
陆司昀说,百里岳那边没什么问题,还一直惦记着春喜回头。
但姜晏宁却觉着,春喜一年比一年更坚决,和百里岳之间也是愈发的没有什么希望了。
瞧得出来,春喜经过五年前的那事,被伤得十分厉害。
她对百里岳是没什么信任了。
“你还记得姑祖母吗?”姜晏宁故作不经意地说起,“小时候,我常听家里的人私下议论,关于姑祖母和那薛家的事情。”
“薛晋?”春喜怎会忘了,那可是姑娘的保命王牌。
“姑祖母和薛晋,本来是定了亲的。怎料那狼心狗肺的薛晋,见了定安郡主一眼就背弃了她。虽不知他到底是真心喜欢定安郡主的,还是想借着定安郡主的身份往上攀,总归是回过头就要与姑祖母退亲,去娶那定安郡主。”
春喜好像知道姑娘要说什么,低着头,默默收拾着散落满床的衣裳。
“姑祖母是爱极了薛晋的,即使薛晋退亲,明目张胆的变心与他人成婚。她也是爱薛晋的,为了薛晋茶饭不思,终日魂不守舍。姑祖母虽说是庶出,但咱家老太公也是一样疼爱,为了这个女儿不惜屈尊降贵去求薛晋,搬出往日的恩情来,才让薛晋不得不低头,抬了咱家姑祖母进门为妾。”
姜晏宁看着春喜的背影,就十分心疼。
“可后来,薛晋惧怕定安郡主也好,真心厌恶借往日恩情硬塞到他身边的姑祖母也好... ...但他终究是没有善待姑祖母的。薛家一家不做个人,要不是周大娘子搬出了周太傅来,压得薛家不敢多说一个字,怎能把病重将死的姑祖母,从薛家的庄子里救出来?”
“姑娘... ...别说了。”春喜是明白的。
“我知道你心里有多难过,春喜,我知道的。”
姜晏宁却不肯让她再逃避,将她拉到跟前一起坐下。
“可我之前并没有逼着你去面对,我想着... ...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有什么的。可我也希望你能真正面对自己的心意,若是还在意,就让该过去的过去,若是不在意了,就彻底痛痛快快放下,该怎样生活,就怎样生活。”
她与百里岳后半生都是要在院子里时常见面的,总不好每次见了,想到曾经就难过一场吧。
“姑娘... ...”春喜对以后的生活,没了信心。
经过百里岳的事情,她不由得——对所有向她表示出好感的人,产生了怀疑。
受过一次伤害,便觉得大多数都是如此。
“... ...那时,我随父兄去了西境。我也曾经以为,我是被背叛的那一个。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