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侯隔窗向外张望,瞧着张家的人把那醉死了的老小子扛了出去,塞进马车里,笑得格外得意。嘿嘿嘿嘿地,小心收起了张相签字画押的“同意书”。
果然,还得是他们俩合作愉快。
“那老小子,别看平日里人模狗样的,酒量是真不行!”姜侯说,“要我说呀,文臣里——你的酒量是这个!”
说着,举起了个大拇指。
“我可这是舍命陪君子啦!要是明早张相起来,知道咱俩这么算计他... ...我可是把他给得罪了。亲家,我这都是为了你啊!”国公爷特意倒上了一杯酒,递给姜侯。“这杯酒,你得喝吧?”
“喝!当然得喝!”
姜侯豁出去了,接过了国公爷的酒,毫不犹豫地饮下。
“话说回来,这次... ...真要一战... ...”国公爷还是有些担心的,深知这一战对姜家和朝廷的重要性,姜侯与陛下都是铁了心的要拿下西境了。
与之前抗敌不同... ...
这次,可是大动作了。
所以才要先“说服”张相。这么一来,平日里那些以张相为首的文官,自然也就不好再发声反对了。暂时平定了内忧,势必要将外患连根拔起。
“此一战,其实... ...还得问你借个人情。”姜侯憨笑着,又向国公爷敬了酒。
国公爷立刻就明白了,没接,“你不是要借个人情,你是要借个人。本就是你家的人,怎好跟我说借?”
“那如今,不也是你家的人了嘛。”姜侯为难,考虑了几日,还是... ...
“非她不可?”国公爷有些舍不得。
“非她不可。”姜侯郑重其事地应道,“唯有她,最善奇袭之术,总能出其不意。要想一举打下勒沁,还是得... ...”
国公爷看向姜侯,姜侯则一直端着酒杯。
许久... ...国公爷抬手从姜侯手中接过了酒杯,却顿了顿,“借给你可以,但是,你必须保证。怎么借走的,怎么给我还回来,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能少。”
“成!”姜侯一拍桌子,道。
国公爷缓了口气,才仰头将杯中酒水吞如肺腑。
张府。
管家听说张相进门了,立刻便要去将张嫣回来的好消息,告诉给张相。
“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张嫣此次恰好办货路过京城,要回家来住几日,先看看父亲,再去瞧瞧姜晏宁那一大家子。
与管家一同出去,却正好看到张相被人抬回来... ...
“爹!”张嫣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 ...”
又听家里的下人说是,喝多了。
“喝多了?大白天的就喝多了?”张嫣不信,她印象中的父亲向来是很克制的,怎会大半天的喝多?
下人说,是跟豫国公和姜侯去喝的,不知怎的就喝多了。
“豫国公?姜侯?”张嫣纳闷,姜晏宁的爹和公爹?
跟管家一起,把自己父亲抬回到后院里,准备送到房里去休息。谁知刚入后院,许是瞧见了周围无旁的人,张相居然恢复了意识... ...
“爹?”张嫣担心。
张相摆摆手,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是饮了酒,身上带着些酒气,有几分醉意。
可是和刚刚进门的样子却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