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了下来,穆王下车随着薛稚走到茶摊前休息,薛稚留意着周围的环境,提防着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
穆王才饮了口茶水,不禁蹙起眉头。
穷乡僻壤的地方,连口像样的茶水都没有,也未免令人太失望了些!
随即发现少了些什么,望向马车的方向。
只见车里毫无动静... ...
车门突然被打开,吓得玲儿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环抱着双臂,眼里却满是泪水。
“怎么了?”穆王觉着奇怪,刚刚可还好好的。
怎么转眼的功夫,就这样了?
玲儿摇头,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好像就是从哪一刹那开始,莫名的一股悲伤席卷而来。
让她忍不住地想哭。
“没事了,再有一日就能抵达穹城,你就可以和你姐姐团聚了。”穆王从怀里掏出帕子,想要亲手为她擦去眼泪。
可受惊的玲儿本能地退了一下。
穆王也并未在意,将帕子递给了她。
“那你自己来吧... ...收拾一下,下来活动活动,吃点东西。”
“嗯。”
玲儿接过帕子攥在手里,用力地点了点头。
穆王回身走到刚刚的座位上,身边却不见了薛稚,只见不远处一个私密的角落里,薛稚正在同一寻常打扮之人说话。
双眉压得很低。
稍后,那人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地,消失在了穆王的视线里。
薛稚走向穆王,恰好穆王抬眸看去,短暂的四目相对,薛稚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穆王似是明白了什么,嘴角浮起晦暗难辨的笑,又看向马车的方向。
不动声色地推开了面前——盛有腥味茶汤的粗糙茶杯。
穹城县衙。
“这... ...”仵作直起身来,纵观所有伤痕来说,这件案子并不寻常。
“不妨直说。”陆司昀站了出来。
仵作揖手称道,“陆大人,死者绝非上吊而亡,而是被人勒死后,又吊了起来。故而,死者耳后的位置出现了两条不同方向的绳索勒痕。”
一处是直的,应是尸体悬挂在树上留下的。
另一处是平的... ...但脖颈后却没有交错的痕迹,极有可能是他人隔着某样东西,将她勒死的。
“他杀?”
高衍立刻就明白了仵作的意思。
他们发现春桃的时候,春桃的尸体悬挂在城外一处林子里,周围收拾得很妥当,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春桃的东西也都还在,整整齐齐地放在脚下,甚至还留有一封遗书。
乍看之下,就是自杀的。
可现在仵作却称,春桃的耳后留有两道不同方向的痕迹。那就是——
先被人勒死,再被吊到树上,作出一副自尽的样子,试图蒙骗过关。
“还有什么?”姜晏宁问,不可能就这一点。
“大娘子,老朽年纪大了,其他之处的确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仵作回说。
他确实是尽力了。
“可是... ...”姜晏宁还想问得更多,等会儿小腹抽痛,一阵凉意袭遍全身。
有过先前的经验,她不敢大意。
“怎么了?”陆司昀也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站在公堂外的曾允娴,也是当即就看出了姜晏宁似有不妥,急忙上前将她搀扶到一旁... ...
“还好,就是着急了。”曾允娴给她把过脉后,淡然舒了口气。“你要小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