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争吵过后,春喜也是神伤了许多日。
一开始是赌气,每每在院子里遇见了百里岳就避开。要么,就是故意弄出许多动静来,吸引百里岳的注意。
或许是想着,给百里岳个机会,让他主动过来服软,说句好话。
百里岳也不是一直都无动于衷的。
连姜晏宁都看得出来,有好几次他是心软了,想要走向春喜的... ...
可每次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总会有人出来打断。
十次有八次,都是春桃。
“哎呀。”春喜又是一声惨叫。
路过内院门口的百里岳听到响动,也是立刻就跑了进来,看到春喜跌坐在地上,正打算过去询问。
“春喜姐姐!”
毫无意外的,春桃应声跑了过来,先一步凑到了春喜身边。
于是百里岳止步愣在了原地,没了上前的理由。
春喜气不过,推开了要来搀扶她起身的春桃。
“啊!”春桃重重摔在地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百里岳见状,一把握住春桃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回身压着怒气问春喜。
在他看来,春喜此举无异于迁怒旁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春喜只得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很凶地看着他回了一嘴,又瞪了春桃一眼。
“你要是跟我生气,就不要连累别人!”
在百里岳看来,春喜是气他不洗衣服,和他闹脾气,结果却牵连了院子里无辜的人。
“百里... ...”春桃状似想要阻止百里岳说下去。
谁知,这没说完的一句话,却恰好惹了春喜的误会。如此亲昵的称呼,春喜也只听姑爷这么叫过他。
立刻寒了心,不论百里岳是早在她提出分开之前,就跟春桃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
还是,在她分开之后,立马就跟春桃有了暧昧。她都已经失望透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生气?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愿意跟谁在一起,都跟我没关系了!”
说完,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一瘸一拐地朝自己屋里走去。
见她当真是扭了脚,百里岳也才明白自己误会了春喜,只是不懂她对春桃为何始终抱有敌意... ...
“... ...那儿原来有个台阶的,我嫌碍事就让他们给去了,坡儿还是有点陡。”
姜晏宁在书房扒着头往院里瞧,嘀咕着。
八成是春喜刚才走了神儿,没留意。下坡的时候扭了脚摔在了地上... ...
方才春喜摔倒的位置,原本是有三阶台阶的。
穹城本就是山城。
县衙后院的地势也有高低差,偏东侧那部分略凸起些,有台阶,却宽窄不一。
因着地面色差的关系,很难辨认。
姜晏宁曾在台阶那险些摔倒,就让府里的人去河滩上挖了些土回来,填上了个坡。
可当时只填了一次,土也不够,所以坡度略微有些陡。
但后来姜晏宁少往那边走,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东侧紧邻后院,平日里也是春喜她们走得更多些。平日路过,春喜她们也都会记着,自然小心。
可这次心里压了事儿,估摸着就给忘了。
回过头,看向抱着阿丑在翻书的陆司昀,姜晏宁皱起了眉头,“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陆司昀哄着吃饱喝足后,睡得正香的阿丑。
“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