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珘还在天师殿中练习法术,忽然眼睛睁开,露出清冷的双眸,起身走到殿外,迎接他的殿下。
他特意露出手腕的铃铛,想让她第一时间看到。
“殿下,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他身子微倾,半边身子都靠近了她,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
宴华珠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到他含笑的双眸,不爽地率先走进了殿中。
“你这殿中没有外人吧?”
姜无珘微不可闻地叹息,抖了抖袖子。
宴华珠环顾四周,细心地关上窗户,靠在贵妃椅上躺下。
“除了殿下,没有人能活着说出您不想听的字眼。”姜无珘幽幽说道,为她倒上美酒,坐在她旁边手指抚摸着她的秀发。
美男的一举一动都是赏心悦目的美景,可惜在场的人无心留意。
宴华珠没心思管他的小动作,急切地道明来意,“你可有办法让父皇赶紧暴毙?”
“殿下在害怕?”
他看得清清楚楚,宴华珠眼中的焦躁不安和那丝丝害怕,她在害怕什么?
“没有。”宴华珠死鸭子嘴硬,她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害怕,心虚地不敢看他,手指捏着衣角攥来攥去。
“可是殿下怎么不敢看我?”
姜无珘凑近她的耳朵,尾音上扬,带着几分沙哑腔调,暧昧的气息呼在她的耳畔。
他的声音很苏,是清冷的雪山上被灿阳普照,空气中弥漫着春雪消融的味道,沁人心脾。
她的耳朵红了,从耳垂向耳廓延伸,姜无珘只是捏了捏,热的厉害。
他含住她的耳垂,细细品尝,舌尖舔舐过她的每一寸,每一寸都让他如此痴迷。
怀中的人儿似是触电一般,动也不敢动,呆呆任由他亲吻,弯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嘴里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却还带着一股欲拒还迎的意味,
“你、你休得放肆—”
姜无珘听着她娇怯的音调,整个人将她拥在怀中,从耳后根一路吻到脸颊,喑哑低沉的声音比香醇的美酒更让人沉醉,“我还能更放肆。”
清冷若白莲的眸子染上情欲,他闭着眼,终于吻到了她的唇,舌头顶开她的上唇瓣,顺势侵占了她全部的空间,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空隙,他握着她的手,忍不住收紧。
“殿下、殿下——”
他呼吸急促,喘息声渐浓。
他一声声叫着她殿下,以此来纾解被压抑已久的欲望,睫毛抖动,在眼睑处印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宴华珠看着他情动的模样,虽然她的身体酥软,但她的眼中仍旧清明,没有丝毫动情的征兆。
她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在心里评判他。
天师比皇兄可温柔了不少,他一脸痴迷的模样还真是好看,这副皮囊她光是看着就喜欢,可惜她最是喜新厌旧,日后,想必也是无趣极了。
宴华珠眼珠转动,再次睁眼,已换上女儿家的喜不自禁,好似面前的人是她暗恋已久的男子,配合地轻吟。
“殿下…”
姜无珘离开她的唇,握着她的手抚摸自己滚烫的脸庞,声音缱绻万分。
宴华珠手指忍不住缩离,却被他紧紧抓住,她含羞带怯的脸庞足以让他再次冲动。
宴华珠本就生得姿容倾城,眉眼间盈盈双眼顾盼生辉,日月无光,清透的水光微微波动,像是清澈的湖水荡起一圈圈涟漪,雨点滴滴落在水面,惹人心醉。
更别提她双颊晕染淡淡粉色,似是文人墨客所绘的雨后初荷,莲花尖尖那抹心颤的粉,又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画中勾人心弦的神来之笔,总之极绘尽了女子的娇与羞。
姜无珘亲吻着她的眉眼,神情欢愉又痛苦。
“殿下,你别勾引我。”
宴华珠委屈地瞪着他,气鼓鼓嘟着嘴,呼之欲出的话语被人捂住,她险些一口咬上去,上下牙齿不动声色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