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玉一怔,眼见他又开始难受地咳嗽起来,宴华珠赶紧抓住他的手紧紧捂住他的嘴。
“本宫让你一次性咳个够!”宴华珠手抵着他苍白的手,就那么一直盯着他,任凭他脸色被憋的通红。
咳了好一阵子,裴文玉脸色已经红的不行,他忍不住挥开宴华珠的手,喘了好几口气,眼底隐有水光,“殿下,我好了。”
宴华珠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模样,一阵头疼,“心情平复了没?”
裴文玉点点头,慢慢道,“殿下,我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您说的话我是不会答应的。”
宴华珠嗤笑一声,并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你先别急着反驳,大不了到时候本宫把皇帝的位置给你就是了。”
“咳咳咳!”裴文玉再次咳嗽,他咳得眼泪都溢出来了,撑着双手急切求诚,“殿下!文玉断没有这样的心思啊!”
“本宫都说了让你别急着反驳!”宴华珠耐心逐渐消退,随手拔下一支簪子甩给他,“这是本宫给你的信物,什么时候你裴家想通了再来见本宫。”
宴华珠顿了一瞬,补上一句,“你好好考虑,你最好想想你那小青梅的性命!”
“还有,你要是敢告诉父皇,本宫就向父皇说你轻薄本宫,欲对本宫行不轨之事!本宫看父皇是信你还是信本宫!”
“你,记住了吗?”宴华珠唇瓣轻启,瞥他一眼。
裴文玉怔愣好一会儿,终是无奈苦笑,手指握住簪子,“文玉,谨记在心。”
夜色微凉,裴文玉沉默地回了国公府,荣国公和国公夫人就在门口等他,见他回来,急忙想要询问情况,裴文玉摇了摇头,“父亲母亲,进书房再说吧。”
三人来到书房,荣国公刚刚坐上椅子就发话,“玉儿,陛下同你说什么了?”
国公夫人也是一脸担忧的模样,“玉儿,我和你父亲可都担忧的很。”
“陛下想要让我尚明珠公主。”裴文玉苦叹一声,“公主殿下,想要我们——造反。”
“什么!”二人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看着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说,她想要……造反?!”
裴文玉点头,二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想要大声说出来又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听上去很是咬牙切齿,“她竟然抱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陛下!”荣国公气的不行,他裴家一直以来都是忠于陛下,哪里敢有半分不逆?深受陛下宠爱的公主却有这样的心思,他理所应当为陛下肃清逆贼。
“父亲,您消消气。”裴文玉看的明白,递给他一杯茶,劝他不要大动肝火,“如今陛下想要让我尚公主,不就是忌惮您吗,即便我如今拖着这副病体,他还是不放心,您要是告诉陛下,陛下会相信吗?”
荣国公接过茶,不禁感叹,“也对也对…”
他早就知道陛下对他们不满,所以才让裴文玉装作病弱的样子示人,想要打消陛下的疑虑,却不想这一天还是来了。
户部那女孩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个大家闺秀、温婉贤淑的小姐,对并且和玉儿从小一起长大,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对了,偏偏玉儿总是以病弱推脱,可他哪里有什么病!
荣国公免不得抱怨一句,“要是你早早和月儿订下婚约,哪里还有什么陛下赐婚?”
国公夫人也在一旁帮腔,她考虑的更多,“公主如今敢跟你说这种话,日后若是下嫁到我们家来,指定是个不好相与的。”
裴文玉在心里默默赞同他娘的说辞,公主那些更过分的话他可不敢同母亲说,只是他的心底深处竟隐隐生出几许期盼,不过裴文玉现下是察觉不了了。
“父亲母亲,眼下我们也只有等陛下旨意,至于殿下的话,她应当只是玩闹,我会好好同殿下解释的。”
在这几人心中都只是认为宴华珠只是胡言乱语,毕竟她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