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口无遮拦的话直接把宴华苏惊到了,他再一次捂住了宴华珠的嘴,弯着腰求她,“华珠,皇兄求求你,你不要再说如此放肆的话了好不好?皇兄真的害怕有一天护不住你。”
“滚!”宴华珠忽然大发脾气,抬手扇了他一巴掌,伸腿踹了他一脚,宴华苏的身形纹丝未动,他直接紧紧抱住了她,手抚着她的头顶,“华珠,皇兄不好,你别生气,都是皇兄的错。”
即使宴华苏如此温柔的哄,也止不住宴华珠的戾气,她变本加厉,一口咬在了他锁骨处。
宴华苏的神情始终是那么温柔,嘴角的笑意都不曾改变,柔声哄着宴华珠,他的锁骨处被宴华珠咬的出了血,他也不曾皱过一丝眉。
等宴华珠松了口,他看都没看自己的伤口,而是拿出手帕轻轻擦掉她唇边的血,“华珠,你现在可消气了?”
“就算我今天把皇兄给咬死,皇兄不还是不会答应我?”宴华珠颇为生气甩开他的手,侧过身背对着他,“皇兄,请滚。”
“华珠——”
“滚滚滚啊!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宴华珠袖子甩到他脸上,她生气地拐进了右方。
宴华苏回到东宫时,右手被宽大的衣袖遮掩,直到宫女伺候他沐浴时,发现他身上的伤,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太子殿下,您身上……”
“不必多言。”宴华珠苏淡淡道,宫女又怎会不知这是明珠公主留下的印迹。
他泡在浴池中,身上的痛不及心中的痛万分,他被自己的皇妹给吻了。他的亲皇妹,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就算他成了皇帝,他又怎么可能冒着天下大不韪来娶自己的妹妹?
他只想把最好的都给她,又怎么舍得给她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倘若她不是他妹妹。
宴华苏看不起自己,怎能有如此龌龊的心思,更何况,华珠对他,根本就不是喜欢,她想要的他都知道,他给不了她最尊贵的身份,但会给她极致的权势,就算是自己,也不能越过她。
宴华苏走后,宴华珠在寝宫内疯狂砸玉器,所到之处寸器不生。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宴华珠砸了玉器不够,还掀了桌子,她脸上是无尽的怒气,整个寝宫内根本无人敢来。
过了许久,宴华珠终于安静下来了,她打开首饰盒,拿出宴华苏送给她的簪子,眼中狠毒乍现。
“皇兄,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宴华珠摸着簪子上硕大的红宝石,喃喃道。
暖黄的烛光照耀着女孩的娇颜,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蕴含杀意的眼眸。
第二日,午时,圣宸殿。
“父皇,您唤儿臣来有何事?”宴华珠走进殿内,向皇帝微微行了一礼,随后坐在了侧位上。
“华珠,一个月后,便是你的及笄礼了。”皇帝宴北玄放下手中的奏折,拿出一本画册,向她招了招手。
“华珠,过来看看。”
宴华珠暗里白他一眼,还是乖巧地坐到了皇帝身边,有些害羞看着那本画册,“父皇,您这是干嘛呢。”
宴北玄难得慈爱地笑了笑,翻开了第一页,回忆起往昔,“华珠,你长大了,你母后却没能亲自为你挑选驸马,也看不到你成婚的模样,如今,你就要及笄,我也得赶快把你的婚事定下来,好让你母后在九泉之下安息。”
宴华珠紧捏着手绢,指尖微动,她扯了扯嘴角,不舍看着皇帝,撒娇道,“父皇,儿臣还小呢,儿臣不想嫁人,儿臣还没陪够父皇呢!”
“你呀,你都是大姑娘了,切不可胡闹,”宴北玄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微微皱眉,指着第一页的画像,“这是荣国公世子裴文玉,你应该听说过他的事迹。”
宴华珠低头撇撇嘴,随后抬头,“听说裴文玉生的芝兰玉树,面如秋水,只是身子弱,即便如此也是京城众多女子的梦中情人。”
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