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事情终于谈拢,县太爷立刻跳出来打圆场说道。
“既然事情都已解决,那咱们也不必在菜市口里多待着了。”
“下官代表海口百姓万分欢迎秦将军到此处体察民情,还请将军移驾去衙门后院享用宴席,好让下官为将军接风洗尘!”
秦功笑得一阵春风得意,点着头身骑骏马就此离去。
沈括牙关紧了又紧,此时方才和梁鼎天一起搀扶着孟寒飞离开。
沈府的马车早已在菜市口外等候多时,眼下张管家带着各路小厮匆匆来此,立刻从他们手中接过孟寒飞。
今日发生这样大的事,秦功的要价又是如此之高。
梁鼎天虽不知道沈括的家底到底有多厚,但只要一想到百万金这个数目还是有些为他心疼。
海运是各路生意中最为危险的一项,他这么多年来怕也是吃尽苦头才有如此商业帝国。
回府的路上,沈括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好半天才苦着脸看向梁鼎天,一阵骂骂咧咧道。
“这该死的秦功如今越发嚣张狂妄,看来先前在翰林院时我们还是下手太轻,没有以绝后患。”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直接弄死他,也不至于今日添这么大的麻烦。”
梁鼎天目光同情地看着沈括,眉头一挑询问道。
“你真打算给那么多银子?”
沈括似乎也将其中的弯弯绕绕想明白了,此刻两手一摊,面上颇为无奈。
“不给这些银两又如何?”
“孟寒飞是跟随我出生入死一路走过来的兄弟,先前我们跑外海时也不是没有遇见穷凶极恶的海盗,他曾经多次以命护我,这等恩情我又怎敢忘?”
“这是现如今我手上没有那么多的现银子,怕还是要通知各路兄弟好生筹集筹集,倒也不是让我大出血的数目,就当做是这半年白干了!”
听闻只是短短半年的进项就有数百万,梁鼎天只觉得沈括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顿时又高大了些许。
这家伙的生意到底做到了何等程度才能进账如此之猛,眼下别说是区区一个海口首富,他说他是富可敌国也没有太过吹嘘。
“没看出来沈兄还有如此实力,此前当真是我小瞧了。”
梁鼎天由衷佩服沈括的果敢决绝。
沈括脸上瞬间多了些飘飘然,毫不吝惜自己的隐私又道。
“这些银子算得了什么,我在外海上还有好几处海岛呢。”
“等有时间带你过去见识见识,到时候看着我那些海岛,你方才才能明白什么叫做富贵迷人眼!”
梁鼎天嘴角一扯,朝他点头应下。
马车到沈府时,闻讯赶来的大夫也正好抵达。
孟寒飞被他一诊治,最终确认果真被人喂了哑药,除此之外竟然还有绵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