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屋里的人全惊住了。
龙阳癖好在当下大乾朝中并不盛行,甚至可以说是禁忌。
朱若雪也是略微吃了一惊,半天才张口道。
“他还真是……荤素不忌呀。”
听见这话,梁鼎天差点没笑出声来。
朱若雪作为一个黄花大闺女,实在不愿意过多提及此事。
她耳根子渐渐发红发烫,面上多了丝异样。
“这件事情是先按下不提,等着日后说不定还会有用。”
“今日时候不早了,你们全都回去歇着吧。”
“过几日宫中就会举办选秀女仪式,届时你们二人都要陪同在朕的身侧,趁此机会先好好调养身心。”
寻常没事的时候,朱若雪对于他们格外仁慈,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压根不在乎他们去哪。
梁鼎天此时乐得清闲自在,乾清宫和坤宁宫两地都可来去自如。
他想着此前清荷交代的事情,还有各种细节要同人说一道,便决心回坤宁宫去。
匆匆辞别朱若雪,梁鼎天一个人迈着步子迈出宫门口。
他前脚刚走,后脚沈蝶衣就别有深意地对着朱若雪说道。
“皇上,此前调查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点眉目了。”
“原先在金丝胡同的那群人早年间都是上战场打过仗的,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竟然全都曾经投身于梁家军旗下。”
“您说小云子一个太监怎么会和这群人结识?为何他去后那些人就从金丝胡同搬离了?这其中若是没什么猫腻,奴婢怎么也不肯相信!”
朱若雪想起梁鼎天那张刚毅的面孔,总觉得他身上有着一丝异乎寻常的熟悉感。
她略微想了想,轻声说道。
“既然已经有人追随他们前去江北,事情过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的。”
“梁家军全都是有勇有谋的忠义人士,此前派去的人既要调查他们的来意,也要暗中保护这群人的安危。”
沈蝶衣嘴角一抽搐,点头应了下来。
……
宫墙大道上,梁鼎天一个人漫步于其中,寻着方向赶回坤宁宫。
走了不知多久,前方赫然出现一队身着袈裟的和尚。
随着孟婉容在宫中举办法会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这些和尚的出没次数也就越来越多。
平时宫女太监见着他们都要避其三分锋芒,甚至于还直接绕道而行。
此时梁鼎天抬眼望过去,见着和尚队伍中并没有无心的身影,暗中猜想他此刻应当在永寿宫中。
等着这群和尚渐渐远走,梁鼎天这才又迈着步子照常前进。
走着走着,他忽然觉得腹中一阵绞痛。
随着异常熟悉的疼痛感猛烈袭来,四肢百骸瞬间疼得抽搐不止。
梁鼎天顿时身子弓起,整个人像是只煮熟的大虾似的。
“这……为何会这般疼……”
他掐指一算,算出今日又是自己的七日断肠散毒发日子。
转念一想,恍然又想起无心和尚和奉神音曾亲口提起一帮自己去除毒素,此刻为何又如此疼的要命。
梁鼎天后背上冷汗袭来,用手扶着墙壁忍不住就要倒下。
他脑海中的意识快速消散,眼前瞬间麻木漂浮,看东西都开始逐渐重影。
被折磨成这个般汗如雨下时,远处忽然有两道扭曲的身影迈步走来。
……
梁鼎天平躺在床榻上,在一阵难以形容的舒爽中缓慢醒来。
他双手下意识想要捂住腹部,抬手一摸却见自己身上竟然只穿着亵衣。
一处充满禅意的茶舍中,无心和尚端坐在梁鼎天身侧,手持佛珠低声念经。
奉神音如同不知世事的孩童般双眼充满新奇,看他醒过来急忙道。
“你这身子骨还真是强健,疼的脸色都发白了,这么快又和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