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娘把文殊的体貌特征讲了一遍,梁鼎天听着心中并无太多的感觉。
像这样孤苦伶仃的女子在都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便是就他们院里的姑娘都有一大把。
“她除了脸被毁容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显眼的特征?”
一听梁鼎天打听的仔仔细细,花三娘看在银子的面上也是知无不言。
“她的话……实则身量个头都不错,可那张脸实在太过瘆人,简直没法儿看。”
“爷如果想要寻她,不妨去大街上找几个包打听问问看。但听我一句劝,像她这样的姑娘都城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花三娘伸手在梁鼎天面前比了个夸张的数字,眼看着对方不再开口说话,忽地想要拉他进院子里。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梁鼎天,半边身子几乎都快贴到对方身上去了,声音娇柔道。
“爷来都来了,不妨就进屋里找个乐子吧。”
“我们院里的姑娘今日都还没来得及出去,保证给爷挑个合心意的!”
梁鼎天嫌弃地将她手撇开,光是闻见女人身上那股浓重的脂粉气就觉得冲头。
大周小周见此情景,立刻开口呵斥。
“就你们这不干净的烂窑子还想留住我们家爷,做梦去吧!”
“我们就只是来打听个事儿而已,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拿了银子就赶紧回去躺着。”
花三娘看着像梁鼎天这般俊俏的郎君,心里边跟猫抓似的发痒。
她早就已经看出此人身份不凡,加之出手又如此阔绰,更舍不得让他就此离去。
“爷要真的想寻找文殊,奴家可以想办法找人打听打听。”
“毕竟我们院里的人都是和她打过交道的,光是看着走路的身形都能将人给认出来呢!”
一听花三娘的话风偏转,见多识广的大周对她翻了个白眼儿。
“你个臭婆娘想起一出是一出,现在还想着给自己揽生意呢!”
“你要是能够找到文殊姑娘,小爷我手掌心给你煎条鱼吃,快滚!”
闻言,花三娘不悦地撇了撇嘴角,很是柔情不舍地对梁鼎天喊道。
“爷如果想着妾身,下回尽管来找我就是……”
她话音刚落地,立刻手忙脚乱关上大门,生怕动作慢挨上一脚。
梁鼎天抬头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天色,估摸此刻离天黑还有两三个时辰。
他正想把塞在腰间的布条拿出来看看,确定下先前那小子是否是方中平派来的人,忽然就听见身后有一道稚嫩的童声传来。
“几位爷是想要寻找文殊姐姐吗?”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叫花子,拄着拐杖破碗靠站在墙跟处。
他脏兮兮的小脸上带着试探和惧意,两手挡在胸前,似乎是被人打怕了。
大周一见这么个小叫花,不耐烦地对其挥手驱散。
“你一个半大小子知道个什么,少在这里偷听大人说话。”
小叫花子瘪着嘴,猛地抬头看向梁鼎天。
“我认得文殊姐姐,先前看见几位进巷子里时就有听见你们要找谁。”
“本来还担心是坏人,所以不敢上前来,这时看你们执意要找,便想着这回或许能够帮帮她。”
梁鼎天俯下身子看着小叫花子,从怀里掏出手帕擦着他脸上的污泥。
“你既然认得,那便说说看。”
“我等也是受人所托,如果真能找到她,回去自然有个交代了。”
小叫花子咽了口唾沫,怯生生的抬手扯着梁鼎天衣角把他往外带。
“我前些日子看见文殊姐姐在朱红楼里,她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又去了其他青楼,便是没其他人知道。”
“不过你们放心,姐姐可不做那卖身的勾当,她现在还是帮人浆洗衣裳呢。”
“只不过朱红楼里规矩严格,我去讨饭时看见她被打了好几次。听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