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鼎天看着场面僵持不下,率先打破尴尬。
“皇上,奴才将人给您带到了。”
他说罢,侧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萧怜妃微垂眉眼,始终不敢抬头与朱若雪有目光接触。
她比之先前来时在路上的坦坦荡荡,此刻竟然多了些惶恐不安,压着嗓子方才请安道。
“见过皇上。”
朱若雪饶有兴趣的看着萧怜妃,忽然开口说道。
“请问你在下棋方面是一把好手。”
“朕今日忽然想与你对弈,不知道你往日的旗技是否有落下,今日能不能让朕尽兴了。”
听闻此言,萧怜妃忽地睁大双眼,眼里满是惊慌。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扑簌簌滚落下来。
哽咽了好半天,终于艰难吐字道。
“我此前从未有过害人的心思,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清者自清。”
“至于当初事态为什么会发展成那副模样,时至今日我都没有想明白……”
“如果皇上想要定罪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是至于那什么罪名,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认下。”
萧怜妃越说情绪越发高涨,面上竟然显现出桀骜神色。
梁鼎天听出她话里说的乃是年前的往事,一时半会儿插不上嘴,也无法替两人打破僵局,只好站在旁侧没动。
朱若雪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怜妃,伸手搭在一旁方桌上,指节清脆地敲击着桌面。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作更是让人胆颤心惊,不仅萧怜妃如此,梁鼎天更是如此。
片刻后,朱若雪终于再次开口。
“朕今日找你前来,是因为发现了先皇旧物。”
“那等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加之上面指名道姓写着要给你,便是决定还是转还给你的好。”
“至于那什么当年的事情……都已经时过境迁这么多年,此时追究起来也无意义,你还是好生在冷宫中终老吧。”
萧怜妃一直掉个不停的眼泪,到此刻终于有了停歇的征兆。
她扯着袖口擦拭面颊,俯身对梁鼎天行叩拜礼。
“多谢皇上。”
朱若雪对一旁的梁鼎天使了个眼色,让他将屏风方桌后的东西取过来。
梁鼎天快步走到其中,只见上面赫然放着一只古色古香的木盒。
东西看着有些年头,虽是保存的完好,但上面依旧难掩岁月痕迹。
梁鼎天把木盒捧在怀里,找出来顺势递给萧怜妃。
“好生将东西拿着吧。”
萧怜妃含泪点点头,看着此物心神似乎又触动起来。
她对着木盒顶上擦了擦,忍不住想要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何物。
朱若雪同样十分好奇内里,催促她道。
“这里无旁人,朕也想看看到底装着什么东西,你不妨打开如何?”
闻言,萧怜妃没有抗拒的道理。
皇上能够等着将东西亲自给她,就已经是给了她脸面。
换做在此之前,她都没想过自己此生还能够活着走出冷宫。
眼下不仅出来了,而且还在乾清宫南书房里。
一想到这里,萧怜妃忍不住的心神澎湃,伸手将木盒轻轻掀开。
霎时间,一股子浓郁的木质香气扑面而来。
像梁鼎天鼻子那般敏锐的人瞬间有闻到其中传来的奇异香气,顿时微簇眉头。
他不安地看了一眼朱若雪,只见对方竟然嘴边带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看来朱若雪今日让自己将萧怜妃叫过来当真是另有隐情在。
还说什么要为自己报仇,让王有芳那个老阉狗出出血。
现在看来,明摆着又要顺着自己的人情,又要顾及着自己作为皇上的颜面。
萧怜妃被内里传来的香气呛得轻轻咳嗽了好几声。
忽然间看见里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