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梁鼎天心中诧异万分。
他忍不住微微睁大双眼,在心里千百个确定她们所说的人就是自己。
前院里的连嬷嬷似乎又亲自去找福柔公主去了,脚步声连带着笑声很快消失在众人耳边。
梁鼎天装着好奇的模样,对一旁太监宫女询问道。
“不知你们口中所说的梁小将军所为何人呀?”
“既然公主心仪对方,为何不想办法将他招为乘龙快婿呢。”
一干人等不是坐在桌旁,就是倚靠在墙边闲谈。
乍一听梁鼎天所说出来的话,个个面色僵硬起来。
好半天后,他有一名小太监压着嗓门对他神神秘秘叮嘱道。
“这种事情也就咱们这些当奴才的在背地里说两句闲话罢了,云公公你要是想听我们便讲给你听,不过当着面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呀。”
梁鼎天微微一笑,拍着胸膛向他们保证。
“咱们大家都是服侍公主的,我只是唯恐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日后说错了话惹的公主不开心。”
“各位要是愿意能够与我详谈,我自然会将话烂在肚子里。”
能够得到赏赐来后院里吃茶吃点心的人,必然也是服侍福柔公主多年的老人。
他们这些人若没犯下天大的罪过,必然不会被宫里打杀出去,便是身份地位也比寻常宫人来的高。
几人支楞着耳朵,听着前院没了声响,方才又转过头来看向梁鼎天。
自打公主被接回宫长住后,对于周遭一切事况都没留特别兴趣。
放眼整座皇宫中,似乎也就只有梁鼎天入了公主的青眼。
众人这般想着,不由得对梁鼎天起了巴结的心思。
他能够在短短数日间得到众多主子的青睐,来日必定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
如此想到,很快就有人忍不住开口说道。
“咱们公主早年间在宫外住的时候,有一年莫名其妙得了天花,差点就没了。”
“那时候太后娘娘又在宫中,不得亲自去探望,只好派太医去给公主看看,奈何前前后后去了好几拨人,公主的身子也没见着好,直到公主去了长安寺。”
长安寺三个字眼落在耳里,梁鼎天陡然间陷入到沉思中。
他大脑里的某根弦儿似乎因为这个地方被勾动了。
“可不就是因为那年发生的那件事情,公主到了长安寺后,一直由人好生照养着,天天还强撑着身子在菩萨面前打坐呢。”
梁鼎天将手中清茶放在桌上,一时之间也没想起来自己和长安寺到底有什么牵连。
他到底是穿越过来的,脑海里原主的记忆早已变得模糊不清。
似乎随着日头推移,只有在自己遇到危险时刻时,某些记忆才会调整反射似的刺痛传出。
“那后来呢?公主难不成在长安寺遇到什么事了?”梁鼎天又是轻声问道。
众人说的兴起,纷纷都想在梁鼎天面前露个脸。
眨眼间已是争先恐后的想要同他说起那桩陈年往事。
宫女太监们同坐在一条板凳上,用手托着腮帮子,好生回忆着。
“其实我们这些人全都是跟公主从宫外来的,当初本来不应该进宫的,可公主一听这话立刻就掉眼泪了,太后娘娘看着心疼便是依了她。”
“也正是因为这一层缘故,我们才能知道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如此说起来,梁鼎天打量着他们这些人的神情举止,似乎的确和宫里教养出来的不大一样。
不像那些自小便被养在宫里的人那般眼神麻木漂浮,整个人瞧着死气沉沉的。
“那年在长安寺里,公主养了大半个月也没见着身子转好,某天风雨交加的夜里突然发起高烧,第二日差点没了声息。”
“好在次日梁家人上山了,梁将军当日为着前朝战事特别来寺庙里还愿,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