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鼎天从坤宁宫正殿跑出来,一路搂着衣裳快速往身上穿去,穿了一半发觉这已不该是自己能穿的。
他快速扭头向后张望去,好半天才看见朱若雪紧跟着迈步走了出来。
早先等候在四周的皇家侍卫们已然冲进正殿中,嘴里还一口一个叫着保护皇上。
不多时,坤宁宫各处渐渐点了灯。
朱若雪憋着笑意走上前来,看他那副滑稽的模样又是笑道。
“刚才皇后可没少被你占便宜,你心里美着的吧。”
梁鼎天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想起此前的憋屈就觉得难受极了。
他可是个血气方刚的正经男人,要不是因为朱若雪待在一边儿指不定就已经头昏脑胀了。
“皇上可是在笑话奴才。”
“奴才不过是个太监,就算占着皇后的便宜也不过是因为皇命难违。”
闻言,朱若雪摆了摆手,恍然神色一变。
她伸手紧抓着梁鼎天往返方向走去,嘴里快速道。
“朕就知道那些人不会死心离去,现在借着有刺客为由,必定会冲进坤宁宫来瞧个明白。”
梁鼎天也听见外面传来齐刷刷的步伐声,不用想就知道定是秦功带着秦家军赶了过来。
要说天下有谁最为着急秦馨儿能否侍寝成功一事,那必然得数秦家人为头等。
“皇上有危险,尔等迅速前去护驾!”
秦功粗犷的声音隔着一道厚重的木门传了进来。
梁鼎天和朱若雪快速对视一眼,立刻拔腿就要向后门走去。
从登基以来,朱若雪还是头一回来坤宁宫。
此刻小手紧抓着梁鼎天的衣裳,生怕跟丢了半步。
眼看着后门就在眼前,梁鼎天忙上手去推。
岂料平日里有人把手的偏门在今夜上了锁,外面定是挂着碗口那么大的锁头,一时半会儿还真就晃不动。
“刺客肯定就在坤宁宫内外!今夜就算翻个底朝天也要将那厮抓出来!”
“皇上!臣救驾来迟!”
秦功故作惊慌的声音里压着几分兴奋,显然迫不及待要去看看内里的香艳情景。
朱若雪恶心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扭头又见大门怎么都推不开,冷冷道。
“坤宁宫里的人做事还真是周全,连这么一处偏门都锁得严严实实的。”
“再耽搁片刻,兴许他们就要过来了,还是将衣裳换回来吧!”
梁鼎天根本就没想过要跑,若不是被朱若雪拉着,压根不会带她来到小门处。
此时一听这话,心头猛然一松,连忙伸手去扒拉衣裳。
时值秋日,朱若雪内里穿着雪白亵衣,裹的严严实实,并未露出半分肌肤。
倒是梁鼎天此前被秦馨儿伸手一阵胡乱抓摸,衣裳被扯去大半,眼下就连胸膛都露了出来。
暗淡月色照耀下,梁鼎天抖开衣裳时,古铜色胸肌显得格外健硕。
朱若雪忙着系好腰带,眼神不自觉向他身上暼去,随即又不自在的偏转过头。
梁鼎天先前一下子捕捉到她的目光,多少也有些不太从容。
二人匆匆换好衣裳,此刻正殿里的皇家侍卫已和秦家军吵了起来。
秦功带人在大殿中百般搜索,却怎么也没看见朱若雪的身影。
他那可怜的妹子还一副茫然不知世事的模样,昏昏沉沉到爬不起床榻。
“我带人前来就是为了给皇上护驾的,此刻不知道皇上身在何处?”
秦功狐疑地目光紧盯着侍卫,快速质问道。
满脸冷色的皇家侍卫丝毫不退让,只生硬回答道。
“皇上受到惊吓,现在正在后殿休息。”
“这般重要的场合,虽然有刺客出没,但终归有我们这些侍卫在,不知秦将军带人匆匆赶来其中可有觉得不妥?”
秦功板着脸,义正言辞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