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随身所佩戴的首饰,哪里有随意赠给外男的?
但好就好在,梁鼎天在她眼中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充其量也只能算半个。
英歌看福柔公主执意要赠送,便是不再劝阻。
她斜睨着梁鼎天,阴阳怪气道。
“公主给你赏赐你还不接着?难道是想等谁求你不成?”
福柔公主亦是将手再往前伸了伸,面上泛着柔光,温柔道。
“等下回你来永宁宫中,我再赏赐给你金元宝。”
“今日出来的匆忙,身上也没戴其他首饰,这只玉镯是我近日的心头好,用来送知音最合适不过。”
听闻知音二字,梁鼎天心头微颤。
他微腿眉眼,双手捧着要接过玉镯。
“奴才多谢公主赏赐。”
谁知玉镯还没落到手里,薛旭竟然伸手就要去抓抢。
“这只玉镯可了不得,水头这么绿,怕是能在都城买一座宅子吧!”
“公主不妨将此物送给我?我再去换些金元宝给这小子!反正他也用不上,留着这等好东西也是暴殄天物!”
薛旭一把将玉镯夺过去,爱惜的就要揣入怀中。
福柔公主脸色刷的一下由红转白,仿佛受到百般屈辱似的,对他厉声呵斥。
“这是本公主给他的,你竟然敢抢!”
“英歌,快教训教训他。”
一只玉镯,梁鼎天本没放在心上。
要是薛旭私下里借口想要讨去,他也不是不能成人之美。
只是这家伙当真脑子里一根筋,竟然这般按耐不住,平白让福柔公主脸色难看。
英歌出手利索干净,显然是个长久习武的练家子。
她双手比作手刀,带着阵阵掌风向薛旭挥去。
“薛公子,你惹我们公主不快,就别怪奴婢动手不认人!”
薛旭这等山珍海味养大的公子,哪里打得过英歌。
伸手要来阻挡,胸前衣襟竟被对方一把撕开,他握住玉镯的手也被顺势打飞。
众人只见一道翠绿的幻影从眼前快速闪过,随即远处翠鸟池里传来扑通一声。
英歌快速收回手,着急喊道。
“镯子落池里了!”
薛旭满面愧色羞愤,竟调转话头朝她抨击道。
“你要是不来抢,玉镯也掉不到那边去。”
“现在可好了,前些天宫里才下过几场雨,翠鸟池里的水怕是都有半人这么高了。”
英歌看他倒打一耙,顿时也没了当奴才的怯懦。
“薛公子,您怎么能将此事怪到我身上。”
“要不是您抢了这云公公的赏赐,我才懒得和你动手呢。”
福柔公主霍然起身,看着不远处荡起阵阵涟漪的翠鸟池,眉心又是一阵紧拧。
“你二人好大的本事,这下掉湖里去了,谁快去给我捡回来。”
“英歌前些日子身子有伤,太医嘱咐过不能沾水,怕是就只有薛公子你去了。”
薛旭作为世家公子哥,哪里做过这种下人干的差事?
当下瞠目结舌,用手反指着自己,结结巴巴道。
“公主您不是在说笑吧?这种事情交给小太监去做就得了,哪里用得着我亲自去。”
眼看他再说下去,别说是想要得到公主的原谅,怕是会连着新仇加旧恨。
梁鼎天看着翠鸟池里湖水澄净,怕是只能到自己的腰腹处,便自告奋勇道。
“还是奴才前去吧。”
“要不是此前奴才没接住手镯,也不可能落到薛公子手中,公主本意送给奴才的东西,还是得由奴才亲自捡回来。”
福柔公主闻言,正想开口劝阻,薛旭已是推着梁鼎天往翠鸟池旁走。
“你小子还真是个识趣的,本公子今日就和你一块儿去!”
“有我们两人在这里忙活,其他人不必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