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梁鼎天惊醒,一个驴打滚躲了这一刀,匕首结实的刺在床板上。
梁鼎天趁势探出大脚,直接将其踹翻在地。
随后跳到黑衣人身前,左脚踩住胸口,右脚将匕首踢飞。
借着微弱的月光,梁鼎天这才看清,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净身官。
净身官脸色煞白,不断喘着粗气。
“狗腌臜,快放了我,否则我喊救命,大家一块死!”
梁鼎天阴沉着脸,对着净身官的侧腰狠狠来了一脚,这才作罢。
许久,净身官捂着腰,艰难挺起身,怒视着梁鼎天。
“入了这皇城后宫,你为何不净身?到底什么居心?”
梁鼎天俯视着他,冷冷一笑。
“社会上的事少打听,否则现在便取了你的狗命。”
古人或迫于生活,或迫于皇权,尚能接受阉割之事。
但对于穿越而来的他来说,割了自己与死无异。
梁鼎天料想到这净身官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如此心急。
这个祸害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威胁着自己。
他恨不得现在就灭了这净身官,但不熟悉皇宫环境,杀了人很难清理干净。
眼下,两人都巴不得对方赶紧死,但却都无可奈何。
净身官撑手坐在地上,悔不当初。
梁鼎天拾起匕首,随手一抛,匕首精准的插在净身官指缝之间,吓得后者一激灵。
“今日之事,我且不追究你,日后你不说,我不说,大家便可保太平,若你胆敢再犯我,我必割了你的狗头!”
说完,梁鼎天一把提着那净身官扔了出去。
重新关上门,透过窗户看着净身官渐行渐远的背影,梁鼎天感到后怕。
用木桌将门抵住,梁鼎天迷迷糊糊睡到清晨。
听到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他也赶紧起身,将棉被整齐叠好后推门而出。
太监住所名为司礼监,分为前庭,中厅,后院。
后院为寓所,中楼为内训会议所用,前庭是各部首领太监办公之地。
梁鼎天只见众太监纷纷向中厅匆匆走去,便赶紧跟了上去。
来到中厅,大小太监已聚集数百人,整齐的站着。
大太监王有芳坐在众人面前的太师椅上,两名小太监在一旁捶肩捏腿。
“禀公公,各部太监已集合完毕。”
站在最前端的一位老太监细声喊道,王有芳这才缓缓睁开眼。
他挺了挺背站起身,目光扫视众太监,高声呼道。
“身为太监,我们的使命是?”
立时,台下一阵山呼!
“为主子舍生忘死,为主子赴汤蹈火!”
“思主子之所思,忧主子之所忧!”
“生是主子人,死是主子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