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率领轻骑兵在前面赶路,昼夜兼程地奔驰了一天一夜终于看见了屹立在汴河北岸的庞大城池。想象中兵马云集、旌旗遮天的景象却并没有出现,在阳光的沐浴之下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若不是城外的荒原田野上依旧散布着许多攻城器械的残骸的话,几乎让人以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战争。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应天府是否已经失守?
陈枭把目光投到城头上那迎风飘扬的旗帜之上,由于隔得距离太远,根本就看不清楚。陈枭皱了皱眉头,下令道:“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随即便率领两万余战骑朝应天府驰骋而去。
兵马来到城门下,列开战阵。陈枭抬头看向城头上的战旗,是双翅飞虎战旗,不过陈枭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谁能保证这不是敌人设下的一个圈套呢!
就在这时,城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大响打开了,许多兵马奔涌而出。陈枭定睛一看,戒备的神情立刻被欣喜所取代。来的那些兵马不是金军,而是他的燕云军,领头的两员大将,正是朱仝和司行方。陈枭至此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下了。总算老天保佑啊!
朱仝、司行方策马来到陈枭面前,纷纷翻身下马,叩拜道:“属下拜见燕王(教主)!”
陈枭笑道:“都起来吧。”两人谢了,站了起来,重新跨上战马,一左一右来到陈枭身旁。这时他两人带来的军队分开两旁,两人护拥着陈枭进入了城中。
陈枭骑马走在街道之上,看见街道上没有半个百姓,而靠近东城墙的一片民居居然都成了废墟,东城墙上的那个巨大的口子被砖石、木头等各种东西阻塞住了,城门楼只能看见几尺高的残垣断壁。陈枭收回了目光,问道
:“完颜杲来过了?”两将点了点头。朱仝道:“攻打了差不多十天时间,昨天才匆匆撤走的!”
“你们两个立了大功啊!我军损失如何?”
两人都流露出黯然之色,司行方道:“这十天打得真够惨的!我军损失了差不多一半,不过敌军的损失可比我们多多了!”陈枭点了点头,吩咐道:“阵亡将士的遗骸要仔细收殓。”“教主尽管放心!”
两天之后,跟在后面的七万多步军和破阵铁骑也赶到了应天府。陈枭对应天府的防御事宜进行了安排,令朱仝为应天府守御使,佟川为副,负责应天府的守卫事宜。这佟川就是之前在陈州建议司行方率领主力撤退,而他自己则留下来阻击敌人的偏将。陈枭从司行方那里得知了这些情况,于是立刻召见了他,长谈一番之后,陈枭立刻提升佟川为直属军团左翼军统制,随后又认命他为应天府副守御使,以协助朱仝防守应天府。
斥候飞驰而来,向陈枭报告完颜杲和伪齐军的情况。如今完颜杲所部兵马已经退到了陈州,而二十万伪齐军也分别退到了陈州和亳州。
视线转到临安。
当燕云军的捷报不断传来之际,临安的君臣百姓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欢欣鼓舞者有之,忧虑疑心者亦有之。朝堂之上对于如何对待燕云军和燕王陈枭的问题,大臣们爆发了多次激烈的争吵,有人认为应该示以恩宠,有人则认为应当尽快设法进行打压,宋高宗被两派意见吵得头晕眼花,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岳家军克复襄汉的消息传来,朝野兴奋异常,因此如何处理陈枭的事情便暂时放下了。宋高宗下旨褒奖岳飞的功劳,并且派亲信大臣携带大量酒水以
及银两前往德安劳军。如今岳飞的大帐就设在德安,因此使臣便前往了德安。
岳飞上书宋高宗道:“金人锐气已经在与燕云军的鏖战中消磨殆尽,而刘豫僭伪,人心不服,纵拥兵百万亦不足为惧。若以精兵二十万直捣中原,定可恢复古疆。襄阳等地土地肥沃,若能在此进行屯田,则获利甚厚,请陛下准臣